脑,并且对虞爱很了解。满足这两项的只有会议室里的那些冥族尤夏人。
但仅仅依靠这两项还是无法确定是谁。对方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姓名信息?
南宫名忽然想到了一个人。从那天开会的情景来看,在会议室里的那些人中,如果说谁还对会议上心的话,只有朔了。朔分析起来条理清晰,做事严密,隐去姓名也像是他的风格。
那个人为什么会这么秘密的约南宫名见面,有什么关于虞爱的事情不能在咖啡屋的时候说吗?
南宫名尽量轻手轻脚地洗漱整理完毕,接着外面昏暗的光从楼梯上下来。美艳姑妈的呼噜声还在响。南宫名在餐桌上留了纸条,说今天要和朋友出去玩,晚上回来。
本来南宫名打算骑储物间的那辆自行车去的,站在储物间门口看到老自行车的瞬间立马改变主意了,他不想一大早就收获行人好奇的目光。
坐在公交车上,整辆车里只有伶仃的几个人。买菜的大妈,早起带孩子上补习班的家长还有看上去刚刚结束夜生活正靠在车上打盹的上班族。
窗外的道路上没有几辆车,路灯还亮着,洒下昏黄的光。公交车上了立交桥,从高处望下去,整座城市都还笼罩在白雾中,一副半睡半醒的状态。东边天地交接处横着一抹红霞,太阳就在群山上那层高高的终年不散的霾墙后面。
冥族的生物钟和人类的相反,昼伏夜出,所以他们的皮肤比人类要白的多,非常容易被太阳晒伤。日出的这个时候相当于人类刚刚进入夜晚。
转了两趟公交车,南宫名来到了约定的公园里。这时候天才蒙蒙亮,天空中不知什么时候结起了一层乌云,看样子今天会是个阴天。
这是一个城市边缘的小公园,旁边不远处有一条河,河边的烧烤摊还在营业,隐隐约约传来醉酒人含糊的叫嚷声。烧烤摊的另一边是一个简陋的游乐场,矮矮的摩天轮上面的灯还亮着,有几个头发五颜六色的青年在嘻嘻哈哈的玩投篮游戏。
这个公园看上去早就废弃,草坪上杂草丛生,道旁的树木也很久没人打理肆意生长,寒风扰乱着树枝,不时地从荒芜的地方传来野物的怪叫声。
南宫名站在早已不喷水的喷泉旁边,池底堆积着一层腐烂的树叶。南宫名左顾右盼寻找高挑的身影,但除了沙地上一个似乎正在玩沙的穿着粉红色连衣裙的小孩外,整个公园连个鬼影都没看到。
南宫名开始怀疑那封邮件是个恶作剧。
忽然,南宫名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为什么这个时候公园里还会有小孩?南宫名回过头,却发现沙地上一个人也没有,一个塑料袋正被风吹着从上面飞过。
【难道刚刚自己眼花了?】
南宫名歪着脑袋想了想,反而不是很确信自己刚刚的确看到了一个小孩。
【可能真是自己眼花了。】
他转过身,粉红色连衣裙的小女孩正站在面前冲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