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的,朝着不远处那个淹没在人群中的小巧的青色衫影凝视了那么一眼,冯涛这才怅然答道:
“信不信,过几天,一切都自有分晓。哪里还需要你我在这里多嘴饶舌!”
有些心痛的解下腰间的刀鞘,再从擂台上捡回那俩片断刀,再一次的低头叹息了一场,冯涛这才挥了挥手,默然离去。
夕阳下,他那个原本是宽宽的背影,在那些淡金色的光影之中,斑斑驳驳的,被拉得很长很长。
被围在好大的一群愤怒的粉丝中央的萧玉,很显然的,实在是算不得轻松。
“班头啊,刚刚那一剑,你明明都已经先刺到了,为何在关键时刻,您倒又开始妇人之仁了起来了?”
“是啊是啊,那家伙,刚刚是那般猖狂,班头又怎么会突然心软,又放了那家伙一马?”
“明明是剑递过去,他必败无疑啊。班头未免也忒好说话了!便宜那小子了!”
……
一大群人围拢了过来,七嘴八舌的不住议论着。
这其中,要数夏侯渊最为气忿不平:
“头儿啊,别人俺不知道,可你的实力,俺夏侯渊是最清楚了。那小子虽是有些扎手,可绝对不是您的对手!就这么和这个家伙打个平手,头儿啊,你就没觉着憋屈吗?嗯?!”
扑闪着一对黑白分明灵动的杏仁眼,萧玉一时没有说话。
他们所说的,她的心底,自然是十分的明白。
只不过,那些当初曾和冯涛一起并肩战斗过的旧日情谊,可不是一言俩语的可以解释清楚的。
如果可以,萧玉可是十分的情愿,和这个冯涛,一直的这么平手下去的。这样的话,也可以对冯涛的将来,可能会有那么的一点益处吧?!咱萧玉可是个厚道的孩子,希望身边的每个朋友,都有一个前途光明的未来的。
这冯涛,萧玉可一直都把他当好朋友来看的。
这样的心情,即便是能让别人听懂让人理解,可是,在擂台上放水,这种事严格的说起来,也是件易招众怒的事。
萧玉即便不是那种奸诈的小人,可是,也是个懂分寸知进退知道保护自己的机敏的女子,差不多的话,自然是不会从嘴中吐出半句。
少不得的,萧玉故作为难的揉了揉眉尖,装作有几分虚弱的样子,歉疚的说道:
“唉,因着今儿要参加比赛,在下心里激动,昨儿一夜都没有睡好,所以,精神就稍稍的差了一些。没有故意心软啦!说句实在的,这家伙,若是在下的同班师兄弟,在下或可以对他高看一眼,或者是放他一马。可是,这个冯涛,在下原先,好像是并不识他?”
夏侯渊这才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就对鸟,班头。俺就说,以着班头平时的状态,三下俩下打跑他,都有这个可能的。可是今天,居然教这等货色给平了,俺想想都觉得心酸!”
萧玉再也禁不住的偷偷一笑。
嗯嗯,这家伙,倒是憨直得紧。
只不过,俺自己不心酸就行啦,老是说这个,烦不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