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帘的后面,居然是藏着一对大脚。
一对穿着沾满尘烟的官靴的大脚。
直起身子,萧玉还是缓缓的问道:
“尊驾是谁?藏在这帘子后面,是为了什么?还有,来此地之前,你见过那位石教头了么?他老人家今天究竟,到底是怎么了?”
四周,依旧是静悄悄的,没有回答。
回答她的,只是一柄雪亮的长刀,风一般的飞快的直逼向萧玉的喉间的雪亮长刀。
萧玉皱了皱眉,亦是没打算现出一点的自己的身手,只是直直的稳稳的站在那边,依旧沉默。
好在,那柄长刀,只在距萧玉咽喉半分时堪堪的停住了。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自帘儿后面冷冷的问道:
“你是谁?来这里,又预备着做什么?”
萧玉一脸无辜的眨巴眨巴大眼睛,很是迷惑的问道:
“阁下这话问得好生的奇怪!在下,乃是此间石涛教头的弟子啊,天天到这边听课来着。敢问,长官又是什么来路?躲在这帘儿后面,都预备着做什么?还有,石教头他人呢?”
“本官是谁,又哪里轮得到你这样的小鬼来问!”
粗暴的断喝声后,自帘儿后面,转出一个满面虬须的军汉。
“那么,在下可以问问,我们的石教头到底是怎么样了么?”
萧玉的心底突然没来由的生出一种惊惧,伶牙俐齿的紧跟着问道。
“想知道石涛怎么样了么?”那人翁声翁气的答道:“这简单,随我来。”
“滄琅琅”的收起长刀,那军汉领着萧玉,飞快的往外间走去。
“头儿,这个……”门背后,又传来俩声怯怯的询问声。
“在这守着,见着可疑家伙就逮,爷要去领着这位小弟子去看看石涛!”
那军汉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萧玉的心底,就像是一下子掉落到了冰水中一般,顿时是寒飕飕寒颤颤的。
照这么说起来,这石涛,像是无声无息的出了什么事情了么?!
他平素跟人无仇无怨语气温和的,谁又会对着这么一个年迈的老先生下手?!
而且,如果真是这样,都是又因着什么理由?!
一径叹息着,一径走。
没费上多少的功夫,萧玉就又进了石涛的那个外观及其普通的小院。
在满院子葳蕤的华光里,那个军汉眯了眯眼,淡淡的问道:
“听说,这院子,你不久前曾进来过?”
萧玉镇定的点了点头:
“是啊,当时,石教头还送给在下一盒点心,许多丸药来着。”
“他平白送你这些贵重的东西,为什么?”那个粗粗的声音,依旧穷追不舍般的问着。
萧玉有些落寞的苦笑了一下。
“这个么?在下也不太明白。石教头当时说,这是对在下帮着完成一种试剂的奖励。”
她突然又记起了石涛当初送自己那么多东西时,那种满心欢喜实心实意的样子。
这么好的一个老头,他就不该是有事啊。
石教头,您这次,到底是怎么啦?!
穿过走廊,推开一扇厢房门,真真切切的看见地上的那副惨状时,萧玉只觉得,自己通身的鲜血,都放佛是一下子被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