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萧玉匆匆而来,冯涛呵呵的笑着,对萧玉大声的说道:
“萧姑……不,池公子着实是好命!你瞧,咱们今儿到了这边,不知是为什么,这里的每个人,都好像特别的待见你呢。瞧你今儿这小院子租的哟!唉,只怕,咱们紫国的国主他老人家亲自来了,亦是未必能顺利找到这般精致合意的住处呢!这价钱么,也算是合适,居然只要一锭大银一个月,啧啧,啧啧!”
他这是,在羡慕妒忌恨着自己的节奏么?~!!
谔谔,个中是非曲折,怕只有天知道!
萧玉忍不住的一声苦笑,只是碍于自尊,不便细说,只能是含混应道:
“都说,一饮一啄,莫非前缘。能住到此间,大约,亦是合该是在下的一段劫难吧。冯兄又何必自轻自贱,你又怎会知道,说不定,还有着许多人,在私底下正羡慕着冯兄呢……”
“啊啊啊哦哦哦哦……”冯涛极是悲愤的仰头哼出一曲极是慷慨激昂的神曲:“你说的,有可能是真的么?!居然,会有人,羡慕区区在下么?!羡慕在下,那个挤得不能再挤的大通铺,还有满屋子的练武之人通身发出的汗臭味?冯涛私下以为,池公子的如此一说,委实是过于矫情过于牵强一些哦……”
矫情,牵强?
是的是的,从表面上看起来,的确是很像是这样。
萧玉张大了嘴巴,愣在那里半日,这才发出呵呵的一阵长长的假笑。
“既然如此,冯公子若是不弃,那么,也一道住于此间,如何?”
萧玉恳恳切切的问道。
“那又如何使得!”这冯涛一梗脖子,满面憨直的断然应道:
“从小,俺娘就说,朋友妻,不可戏。同样呢,朋友的居住地,亦是不可以轻易过去打扰的。这俩种现象,都是有损私德极端的不好的。更何况,俺冯涛可绝不想,哪一天灿灿要是回来了,会觉着俺不知道避嫌不知道分寸,会因此看轻了冯涛。俺冯涛自幼吃惯了苦,区区一点不便,又怎能是俺违反做人原则的理由!”
啊哦,他倒是在这里义正词严的跟着自己杠上了。
这表明,最后一点可以求得的助力,亦是被这么理直气壮的轻轻抹去了。
偏还是无话可说。
认命般的叹了口气,萧玉抖擞了一下自家的精神,慨然说道:
“好吧,冯公子既是不愿意过来,那咱们还在这里争个什么。说多了,也是扫兴。嗯,咱们还是赶紧的找地儿吃饭去呗。”
冯涛的黑脸上,这才显出几分孩童般快乐的笑容:
“是啊,是啊。咱们几个,一处寻个好地儿,好好的饱餐一顿,庆祝咱们终于顺利的入学了,才是正经。”
“对了,那个院长,有没交待过,咱们明儿几时上课?”萧玉又紧赶着问了一句。
“这个么,他倒是说了。”冯涛松松爽爽的答道:“明儿辰时,一起去前面的三楼演武厅集合。还让俺叮嘱你一下,千万要准时,不可以迟到了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