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手一鞭,南宫平抱着萧玉,驱着座下的马,径直往着不远处的密林飞驰而去。
一道金光,又自一个随从怀中急急的闪出,径直往南宫平的马背飞奔而去。
“你要分开走,俺可不管!只是,不许丢下俺阿彤!阿彤还要好生守着咱家的主人喇!”
背着个大包袱的阿彤,一下子便扑上了南宫平的肩头,在他的耳边,语气坚决语速飞快的嚷道。
回头瞥了一眼阿彤在风中飘扬着的火红的皮毛,以及,小小的肩上那个看起来极不相配极显沉重的大包袱,南宫平这才忍笑说道:
“你想跟着你家主人,自然是可以的。只是,咱们不是过去逛街,用得着,带这么许多的钱物么?”
阿彤灵巧的翻了个身,将包袱飞快的系到马鞍之上,这才傲然答道:
“不义之财,人人皆可得而取之。这些东西,白放在那边,阿彤瞧着也是可惜,不如全捡了过来,也算是盘活了公众资产。你好歹是个王爷,怎么连这点常识都不懂!”
南宫平的嘴角的笑意更深:
“本王只知道,你家主子到这会还没有醒来。抱着她骑马,多有不便,阿彤又可不可以帮着代驾一下马匹?盘活资产哦,明白?”
“这个不难。坐好了!”阿彤精神十足的跳坐到马鞍前,只是俯首,在那匹马的耳边,轻轻的呢喃了几句。
长嘶一声后,南宫平座下的马,顿时变得极其神勇了起来。
沿着林间那条长长的羊肠小道,那匹马,朝着树木葱茏的密林深处飞跑了过去。
终得一点空闲,南宫平抬手给萧玉探了探脉。
脉象平缓凝滞。
南宫平的心底,不由得微微的一沉。
池秋刚刚那一掌的力道,南宫平可是清楚得很。
当时,站在一边的自己,一开始,顾忌到自家不便的身份,又瞧出了萧玉自身的武力,暂时的可以应付,所以不曾肯贸然的出手相助。
等看出危险时,萧玉那种拼着俩败俱伤玉石俱焚的骁勇的打法,也着实是让他心惊不已。
伸手驰援不及,他只能是堪堪的接下了她被雄浑的掌力击得飘飞过来的身体。
那一刻,他竟是那般的心痛如绞,那般的后悔莫及。
忙着给她输了一些真力过去,眼看着她呼吸已经开始平稳了下来了,南宫平本以为,她的身子,料来应是无甚大碍了。
现在看起来,当时的看法,只怕是过于乐观了一些。
南宫平又伸手试了试萧玉额头的温度。
她额角的体温,滚烫得吓人。
再细细的一看,昏睡中的萧玉原本白皙的面色,已经变得潮红一片。
脉象凝滞,体温骤深。
学武之人,出现此种症状,稍有不慎,极易是走火入魔。
当初学艺时,师尊在一侧的再三再四的反复叮嘱教诲,仿佛还在耳边。
如今,就要这般残忍的在玉儿身上应验么?!
不,绝不!
南宫平忍不住深深的叹了口气。
赶忙的吩咐阿彤道:
“阿彤啊,你家主人好像是伤得不轻。一会儿,赶紧的帮着寻个妥当的地方,把这马儿给放了,你负责护卫,本王要帮着你家主人理气疗伤,可再不能耽误了。”
“知道咧。”回头看了一眼昏睡着的萧玉,阿彤的一对小圆眼里,亦是掠过一丝的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