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知子莫若父（三）

留下一样。

    消失的速度之快，让人感觉，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那几十个人根本没有出现过一般！

    “陛下，这……”皇后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赛隆处理着这一切，等到人都离开后，她才说出心里的疑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看不出来吗？那小子要溜出宫了。”赛隆低着头，若有所思地望着赛亚那凌乱的床铺，轻声说道，“才刚刚过完成人礼，就有了往外面跑的想法，朕当年二十多岁才第一次踏出皇宫，赛亚这孩子，比朕年轻的时候还野。”

    “一个锦衣玉食的愣头青，如果真的离开皇宫了，他能照顾好自己吗？”赛隆眼睛都不眨一下，直直地盯着赛亚的床铺，他多么想让赛亚看到作为父母的这种无奈却又心酸的目光。

    “赛亚，尽管朕也知道，宫里的日子没有外面的世界精彩，但父皇……真的舍不得让你跑到外面吃苦啊！”说着，赛隆的右手不经意间已经抓住了赛亚床铺的一角，周身的力量疯狂涌动，只要他用力一催，这个木床就会被他轻易移开。

    “父皇欠下的债，儿臣来偿还，同样……父皇的仇，儿臣给您报！”

    “父皇您不是不想报仇，只是觉得自己没有了那个机会而已。”

    “但那又怎样？您还有我啊！我就是您生命的延伸！你做不到的事情，我来代替您去做！”赛亚看着窗户外的小鸟，又做出了一个比喻，“父皇，我们就像窗户外的小鸟，如果有一天，您的翅膀受伤了，我作为您的孩子，不是更应该寄托着您的希望，更加努力地飞下去，去实现您当初想实现的东西吗？……我会成为您的骄傲的！”

    “父皇……”

    “父皇！”

    “父皇……”

    …………

    赛亚天真的笑脸，父子二人曾经其乐融融待在一块儿的画面，以及赛亚曾经信誓旦旦跟自己许下的誓言，一切那么熟悉，仿佛是前一秒刚刚发生的一样。

    “为什么？”赛隆痛苦地闭上了双眼，紧握床角的手掌，也颤颤巍巍地松开了，赛隆对着赛亚的床铺，低声呢喃道，“为什么……朕的儿子，要成为一个武者？要踏上一条弥漫着荆棘和危险的不归路？”

    “朕想阻止这一切，可是……朕又害怕会伤害到你纯真的笑脸！我很早就猜测会走到这一天，但是我不敢想象，这一天居然来的这么快！”赛隆痛苦地摇了摇头，虽然心里万般难过，但最后，他也只能老泪纵横地说了一句，“也罢！困在笼子里的小鸟，怎么可能幸福？孩子……自由地飞向这个世界吧！父皇，永远会等着你回来！”

    “我们走吧！”赛隆没有向皇后解释太多，他平复一下情绪后，擦干眼泪，便带着一脸茫然的皇后离开了。

    临走前，赛隆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扭头朝赛亚的床铺那里看了一眼。

    …………

    “留下几个人打扫太子府，其他人，立刻着手搜查太子下落。”

    “是！”

    “嘭！”赛亚房间的木门，被人关上了，整个房间空荡荡的，再无一人。

    安静的气氛仅仅持续了不过半个时辰。

    就在整个太子府，大部分人都离开，周围变得十分安静的时候。

    赛亚的床铺，突然伴随着一阵阵“吱吱”的声音，开始慢慢挪动起来，随着床铺被挪开，床铺下，一个一人大小的坑洞渐渐露了出来，坑洞里，一个正在奋力用双手抬着床的少年身影，突然出现了。

    整个床都被移开后，少年从床底跳出。

    躲了半天，此时才敢偷偷现身的赛亚，望着自己提前在床铺下面挖好的这个藏身之处，再回想起赛隆离开前说的话，有些惊疑不定地自言自语道。

    “为什么我莫名其妙地感觉……父皇好像猜出我躲在床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