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你叫啥名字?”
小北好笑的看着他,四四方方的大脸,嵌着一只塌鼻子,眼睛倒是很漂亮,和他师傅一样明亮有神,就是大鼻涕怎么也擦不干净,瞧他衣袖上,都结着厚厚一层肮脏物。
“我叫天赐。”鼻涕虫用衣袖抹了一下大鼻涕,笑嘻嘻的说道。
呵,好大的名字!
“你是孤儿?”小北忍受不了他频繁的擦鼻涕,从书包里掏出一小卷卫生纸递给他。
“你怎么知道?”小天赐拿过纸,竟不知是何物,塞进嘴里就要吃。
小北吓的赶紧抓住他的手,“这很难猜吗?你师父那么大岁数,肯定不是他生的。”
“我师父很老吗?”天赐的脑门被小北摁住,忍着恶心把他的鼻涕给清理干净。
“不老,年轻的很,就是不像你爸爸。”
肖天赐终于知道卫生纸是干啥用的,又跟小北多要了一些,“留给我师傅擦屁股用。”
“哈哈……”小北被他的天真逗笑。
“你们是哪里人?要去哪里?”小北和他并排坐下,看着远处那群傻狍子漫山遍野的瞎跑。
“我不知道是哪里人,我家被一群坏人给掀倒了,师傅说要带我去大地方见见世面,将来他羽化归西,我能独立生存就行。”肖天赐表现出比同龄孩子更成熟的一面,说完还叹了口气。
“去哪儿见世面?”
小北被他的情绪感染,心头也跟着有些落寞,生老病死都是人生常态,可是她真的很害怕再次面对。
“南京,我师傅说早年间他在那里得了一人的恩惠,现在想去看看他。”
小北点点头,刚要再和他唠两句,突然头顶炸起一个惊雷,劈天盖地的十分响亮。
转瞬间小山上形成一股强劲的风,带着沙石旋转,学员们被吹的东倒西歪,狼狈的往火车逃窜。
“真下雨了?”小北惊讶的站起身,西北天空上不知何时盘踞了一大块黑色积雨云,随着风势往这边快速移动。
学员们前脚刚进火车,后脚豆大的雨滴就砸了下来。
“我的天老妈啊,小北,真让你说对了,我差点就被雷给劈了。”
吴连顺脸色苍白的拍着胸口,刚才打雷时他站在一棵松树下,炸雷离他几步远的地方落下,到现在他耳朵还轰隆隆听不清声音。
苏小北可不敢居功,“是那位道长说的,要感谢你就去谢谢他。”
火车慢慢启动,这次是半路补给,一直到明天下午都不会停,所以上车后学员们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车厢里陈伟信紧盯着肖凤鸣,小子们觉察到紧张气氛,都坐到远处不敢靠近。
“道长,我的事情请你保密。”陈伟信压低声音说到。
“自然,请放心。”肖凤鸣难得的露出一丝笑容,没等他的小徒弟看清楚,就恢复一往的寡淡。
“师傅,这个给你。”肖天赐献宝一样,把一卷卫生纸放到他师傅的手里。
“是那位大姐给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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