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子在上,我也不瞒着大家了,这些画儿是我画的。”
四周顿时一片哗然,菊芳脸上带着几分得意,到底是个乡下来的贱种,果真藏不住了的。
“可是……”韩美顿了顿道,“我也是手头缺银子花,便同书局那边的老板说有一点儿新奇的画儿想卖给他。只是我觉得这画儿也确实难登大雅之堂,你们云府是个清高的书香门第之家,我要是将这画儿放在明面上还真的不合适。于是便藏在了墙角养水仙花的坛子后面。不曾想这也能被人偷了!好功夫!”
“你……你胡说什么……我偷什么了?”明月急了。
“你偷我的东西你最清楚不过了,之前我还丢了几十两银子,也没当回事儿,明月你是不是偷了我不止一回了?”
“你血口喷人!”明月倒是真没有拿韩美的银子,没想到潘氏这么会无中生有。
“我喷人?”韩美抬高了声调,“这些画儿和我的银子都是一起放在水仙坛子后面的。想必明月姑娘比我还清楚的吧?你自己偷的东西,你自己自然晓得在哪些地方藏着。水仙坛子后面有个木头盒子,里面有我的银子还有画儿!画儿倒是算了,银子你还我!”
“什么水仙坛子?我压根就没有看到过!”明月声音带着几分愤怒。
“那么大个种水仙的坛子,你没看到过?那你这画儿从哪儿拿的?分明就是你偷得!”
“不曾见你的水仙坛子,画儿是从你的枕头下……”明月气急,她是真的没见过什么水仙坛子,这个贱人却是老是和她掰扯这个,愤怒之下脑子有点热。
明月这话儿刚说了半句,顿时吓呆去!
韩美要的便是这个效果,激怒她让她失去了判断力和理智。这法儿她之前也是和肖岳学的一招,肖岳说这种办法是经心理学研究过的。
不管研究没研究过,肖岳之前没少这么挤兑她,让她犯傻,如今倒是好用得很。
韩美此时倒是不说话了,转身看着云煌道:“我也是初来乍到还真的不知道云家的规矩。原来进一个人的屋子里,可以随便搜人家的东西啊?连枕头床铺这么私密的地方也搜啊?不对!这不叫偷,这叫拿!是吧长公子?”
此时明月已经是追悔莫及,吓得一个踉跄向后退了去,不禁看向了一边站着的菊芳。
云煌此时看戏也看够了,沉声道:“来人,将这个贱婢拉下去!”
云府的门风素来严谨,云煌又是那种精明至极的人,哪里看不出来明月这点儿小把戏。
这个丫头分明是偷了人家东西,却还是在这里巧言令色,真当是他云煌眼睛瞎了吗?
“长公子!长公子饶命啊!不是我……是菊芳指使我这么做的!”明月大哭了起来的,却还是被拖了下去。
菊芳也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发展到此种地步,忙跪了下来道:“长公子,这事儿奴婢也是不清楚得很,之前明月拿了东西找奴婢,奴婢一看事关重大,便来回禀长公子您!奴婢也不知道这些画儿居然是明月偷出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