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烦。
“快些。”
“韶逸哥哥。”
瑰丽慢慢停下来大口喘着气。身边不时有人走过对她指指点点,还有人在毫不留情的嘲笑她。可她仿佛听不到一般。
她还是一直向着马车的方向追去。
繁华的街道上在不断追赶中似是变得无止无尽,她看着马车渐行渐远,瑰丽追逐的脚步越来越沉,沉重到最后她再也没有任何一丝气力抬步去追赶。
她所追随的人被川流不息的人海淹没,天地间如此辽阔,但她仿佛已经走到了尽头。
瑰丽突然有些气馁,从一开始也许她就不应该将儿时的一句戏言当了真。
不论灯火如何阑珊,似乎都无法照进她的世界。
瑰丽转过身,向皇宫的方向走去。
付出了感情,可不可收回呢?
如果可以,就不会心痛了对不对。
瑰丽一路走回皇宫,回到自己的宫中,退避宫人,她整个人一下子坐倒在地哽咽起来。感觉心中仿佛在被千万根银针扎,痛得她几欲晕倒。
她对谢韶逸的满腔爱意,从来都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她在台上演的认真,而台下的谢韶逸却从不曾入戏,一直都是她一个人在自导自演。
她的情谊,他人从来都不会在意。
他不愿意在她身边多一刻停留,她可以走进他的眼中,却永远无法走进他的心中。
就算她为他倾尽所有,他也毫不在乎。
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她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
可偏偏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刨出自己的心,任凭他无情践踏。
瑰丽将头埋进膝中痛哭出声来。
街道另一边,谢韶逸坐在马车中掀开车帘看了看车窗外的景色,又将车帘放下,重新靠在车壁上。
街道上,谢韶逸命马夫停了车,他儒雅地从马车上走了下来,方才掀开车帘,恰巧看到街边的一个摊位上摆着两个小泥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谢韶逸走过去,拿起那两个小泥人,想起了从前的一些事情不由会心一笑。
这边街道上的谢韶逸手中拿着两只小泥人开怀而笑,却不知那宫墙中想送花灯给他的瑰丽在覆面痛哭着。
街旁古老的杏花树上,那一条条娟写着有情人姓名的红色绸带,不停在晚风中随风摆动,飘扬着。
有人在欢声而笑,放情高歌。有人在痛苦徘徊,声泪俱下。
可是谁也不会知晓,这一刻的却预示着一场永久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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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一大早苏相便寻到了林王府,赖在林王府大堂中,说要林世子将他的宝贝女儿交出来,如果不交他就不走了,还要去告诉陛下说林世子绑架她女儿。
林王爷口苦婆心地说了半天好话,苏相才答应,此时私下解决,只要林王府交出苏菏,他便既往不咎。
只是,苏菏根本不在林王府中。林老王爷将子寒彻底软禁了起来,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放他出来。
子衿和容离从太湖回来。才走进林王府的大门不远处,便听到了苏相那哭天喊地的声音。大致就是控诉林王府世子看上他家苏菏,将他的宝贝女儿绑架了,如果今天林王府不把苏菏放了,他就哭死在这里,让所有人都知道林王府是一个怎样黑了心,林王爷是如何徇私舞弊地偏袒自己的儿子之类的。
子衿不得不佩服苏相,真不愧是国之栋梁。句句话都说的极为在理,更是条理清晰地将门阀的氏族大家,的各种罪行都按在林王府的头上,不带一句重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