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用过晚饭,船上时光十分无聊,阿菱再三试探祝青珩,祝青珩也始终和她打着机锋,心中的猜测一句也没告诉她。到了晚上,阿菱收拾床铺,准备睡觉,打水回来洗漱,却不见祝青珩身影,慌道:“姑娘,祝……大大姑娘去哪了?”
向小园微微一笑:“哪有什么大大姑娘?”见阿菱一脸焦急,手指着门外道,“青姐说胸闷,到外面吹吹风。”
阿菱见她那淡淡微笑的模样,才惊觉不知不觉间自己竟将祝青珩这个小孩子当成了支柱。暗道:“阿菱,你好不出息,祝家小姐虽然有个会法术的爹爹和大伯,也只是个小孩子,能知道多少事。你若是什么事都指望着她,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虽这般想着,她放下水盆,交代了向小园一句,就急急去甲板上找祝青珩。
祝青珩正站在甲板上看夜色,见阿菱过来也不吃惊,指着船后方道:“虎丘山已经看不见了。”此时夜空晴朗,月明星稀,祝青珩手指方向只有滔滔河水,河两岸尽是郁郁葱葱的树林,夜色里也看不出本来颜色。阿菱心弦被拨动一般,眼泪突然就落了下来。旁边一个穿着短襟,抽着烟杆的大汉笑道:“两个小姑娘是第一次离家罢。”
祝青珩微笑道:“是,我外祖家在洛阳,正要去探亲哩。大叔你呢?”
大汉笑道:“我是生意人,常年走南闯北的。”
祝青珩好奇道:“大叔是做什么生意的啊?”
大汉道:“咱可不讲究,什么都做。今次是从苏杭进了一批茶叶,去洛阳卖。嘿,这几年最得宠的淑妃娘娘很爱太湖产的吓煞人香,不,现在该改叫碧螺春了,弄的现在洛阳里只要有点权势地位的人都以喝碧螺春为荣。”
祝青珩奇道:“淑妃娘娘?那佟贵妃呢?”她自小听的都是佟贵妃如何仗着皇帝宠爱而干扰朝政,逼死忠良,纵容奸佞。这位风头最劲的淑妃倒从来没听说过。
那大汉哈哈笑道:“那是哪辈子的老皇历了,三年前新皇登基,佟奸妃已经被赐三尺白绫在仁智院悬梁自尽了。”
祝青珩脸颊微红:“原来是这样。”
阿菱在旁边见她那幅羞窘模样,心中不由一松,暗道:“祝小姐果然还是个小孩子,连我这个小丫头都知道新皇登基的事情呢。”心里因为这一天变故迭生、祝青珩却冷静的不像个小孩子而隐隐产生的恐惧也消散了,只道祝姑娘毕竟是修士人家的孩子,自然该不同些。
祝青珩又向那大汉打听了些洛阳的风土人情,船上生活实在无聊,那大汉兴许也是闷烦了,祝青珩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很是耐心。阿菱从未出过门,在旁边听着,她本来是惊讶祝青珩一本正经胡编来的那些瞎话,后来渐渐着了迷,一会儿惊讶一会儿感叹。只是祝青珩见那大汉眼睛总往阿菱那苗条的身段、高耸的胸脯上瞅,心下不喜,于是又说了几句,就拉着阿菱回去了。
回屋见向小园已经合被睡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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