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来软的看能不能进去。
北斗挤挤眼,强挤出来两泡眼泪,而后泪汪汪看了留白道:“嬷嬷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打死我的。留大哥行个方便,让我进去找找夫人……。”
北斗哭的眼泪汪汪,伤心之极。
留白抽搐了几下嘴角,干脆斜身倚着门框,扭脸去看远处。
萧仪又喊了一声。
刚才留白只顾与北斗辩理,没有听到,这回听见主子喊人,这汉子三步两步进了屋子,隔着竹篾门儿问:“主上,有什么吩咐?”
萧仪道:“刚才有只翠羽红喙鸟儿飞进来了,现在又飞走了,你去逮来。”
翠羽红喙鸟儿?
飞进来又飞走了……
留白扭脸望望门外,天色渐暗,竹林子里黯影婆娑,别说逮一只小鸟,就是逮个大活人也得狠废一番功夫。
这个命令有点奇怪!
留白揣磨几揣磨,末了眉捎一抖,躬身退了下去。
谢姜听听脚步声走远了,过去推开浴室门道:“我走了。”
萧仪转眸瞟她:“夫人就这样走?”
不这样走还能怎样走?
谢姜回过头问:“郎君的意思……嗯?”
萧仪指指石桌,一脸坦荡道:“既然毯子夫人用了,劳烦夫人拿条布巾过来。”说罢,低头看看桶里,又苦笑“水……有些凉。”
这倒也是实话。
磨蹭了这么大一会儿,水早就不冒热气儿了。
再说房顶上又破个大洞。
谢姜挠挠鼻子,颇有点不好意思拿了巾帕子递过去:“给你。”
萧仪接过来,左手捊住头发,右手拿了布巾便擦。
其时萧仪背对着谢姜。
这人将散发一捊,脖子肩膀及半个后背立时呈现在谢姜眼前。
好吧,天赐良机,总算没有白来。
烛光跳烁中,谢姜眯眼去看……。
左边肩膀上光滑白皙,连个小疙瘩小痦子都没有。右边肩膀上倒是十分醒目,有三条手指粗的粉红疤痕。
看见疤痕,谢姜心里暗叹……拆线拆晩了两天,要不是不会留这么大的疤……打住!胎记!
谢姜眼珠滴溜溜在这人背上腰上扫了几梭子,正有些失望,眸光不经意间又往下一落,刚才萧仪坐在桶里,水浸住了,这会儿他微微一弯腰……疤痕往下接近腰肋处,有块儿酒盏大似红似紫,月牙儿状的印记。
此时水波随着萧仪弯了腰擦头发的动作,荡荡漾漾,浸的印记愈发清晰可辨。
难怪几次疗伤都没有见到,原来胎记不是在肩膀上,而是在腰肋间。
谢姜心里有了数,便眼珠一转,转身开门出去。
听得竹篾门“吱呀吱呀”两声,似乎开了又关,又裙摆毯子刺住毡毯,窸窸索索的声音去远了,萧仪唇角一挑,抬手扔了布巾道:“进来。”
留白从后窗悄无声息翻了进来,捧上衣袍道:“主上。”
“嗯。”刚才房顶上一篷紫色烟花一闪而没,萧仪也是看见了。只是当时谢姜刚刚关门出去,他便按下不动。
萧仪慢条斯理穿上衣袍“出了什么事?”
留白躬身道:“刚才栎阳城里发了求救讯号,属下令人去查了,想来一会儿便会传来消息。”
萧仪眉心一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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