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姑娘说了,事无巨细,都要上报。连那男子长相穿着,都要一一报上,最好能查出,是谁家公子。”
出了花楼的三人,直接上了马车,沿着大街奔驰而去。
车厢内宽敞舒适,三面布座,三人分坐三侧,忠亲王居上首。
忠亲王眼神怪异地看看孟千秋,再看看阿秀,道:“阿秀姑娘可发现什么不妥?这花楼,我可来过好几次了,没什么奇怪的呀?”
孟千秋此时撕下上半脸面皮,露出本来面目,也盯着阿秀。
阿秀解释道:“那领路的妈妈会武功,且身手不弱,我能察觉到她体内的真气运转。那两个花娘,也都有点底子,至少轻功不弱,走路的节奏和呼吸,都是经过训练而成的。这花楼,定不是普通人家开的。”
孟千秋点点头:“我会让逍遥宗的人盯着。”
阿秀继续道:“进屋之后,我见那香炉青烟,便卜了个香卦,卜得此屋为敞,不是密谈之所,必定隔墙有耳。”
忠亲王叹口气:“老了,被人算计了都不知道,我这老头子,还能做点什么!”
孟千秋深吸一口气,看向他:“王爷切勿妄自菲薄,还等着你领兵打仗呢!孟家,只有你和我了。”
忠亲王眼神一寒,沉声道:“杀子之痛,岂能说放就放。虽有阿秀姑娘作保,但老夫,还想亲耳听贤侄解释!”
孟千秋苦笑,举起右手,五指并拢,立掌成刀朝天,道:“王叔,我以孟家江山起誓,安王兄绝对不是我所害。当年,听到王叔谋反的消息,我不太相信,才约了安王兄一聚,只想亲口问问,才安心。”
“王兄与我开怀畅谈许久,嫌隙尽除,我亲自送他出门,怎么可能要杀他!就算是我要杀,也不会在自家门口动手!”
其实当时他不是不相信,毕竟忠亲王兵权在握,若是要反,也不是没有胜算的。父亲与他,对这个能打仗的王叔都是又爱又有几分警惕。
他摆了鸿门宴,请了安王兄,但孟以安身怀磊落,上交军印,表明愿自请离军,以证清白。
他便放了他走,决定夺了忠亲王兵权之后,就放他们去幽州。
没想到,刚走出王府大门的安王兄,竟被刺客所杀,而这桩命案,自然就落在了他的头上。
忠亲王心内五味杂陈,他是想过要反的。
皇上宠溺妖女,荒废超纲,政事紊乱,军中朝中均怨声一片。他手握五路兵马大权,要反,随时可以打回京城。
无奈,儿子在京中。
他挂念儿子安危,只得放下兵权,只身回到上京,迎接他的,确实儿子身亡的消息,以及,谋逆的罪名。
他连夜奔出王府,要找皇上问个明白,却在宫内遭遇绝顶高手,将他双腿废掉。
皇上念在他身已废,子已亡,又是血亲,便饶了他必死之罪,抄家软禁于王府内。
他身含冤屈,心志焚灭成灰,拖着残躯,苟活于世。
没想到,竟被打伤自己的仇人所救,如今,又要与曾经的仇人结盟,人生啊!
他虽早听阿秀说过一遍,但听完孟千秋亲自解释,仍心潮起伏,双目通红,喃喃道:“我们,都是被人给设计的!”
孟千秋朝他伸出手:“王叔,现在报仇,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