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陆在业被惊得一个趔趄,若不是及时扶住身边的栏杆,脸都已经着地了。“你······”他恼怒地瞪着一脸无辜的阿生。一甩衣袖向亭子里走去。
陆在业双手抱在胸前,一派闲适地斜靠在柱子上。面色平静,毫无紧张之意。这短短的几步路,他也就把利弊权衡清楚了,陆震东这个时候来找他无非就是为了他院子里的那点儿事情,他好生安抚一下就是了,大不了就损失点银子呗。就算是他知道青草巷子也没什么,有容家这个挡箭牌,他也翻不出什么浪花儿来。
“说吧,这样急匆匆地找我过来,有什么事情?”陆在业看着轮椅上的陆震东问道。虽说他站在这里,诡异的是他居然没有居高临下的感觉。
陆震东见他这么短的时间就恢复了平静,似笑非笑地点点头,开门见山地说道:“我刚从二叔祖的书房出来,二叔祖已经同意分家了。赶在年节前,趁着衙门还没有封印,明天会请京兆衙门的人过府做个见证。”
“分家?!”陆在业站直了身子,吃惊地问道。上下打量着陆震东,眼神晦涩不明。既佩服他的勇气,又觉得他不知天高地厚。
“是的,二叔祖已经把契约签好了。”陆震东平静地说道,“湖州的宅子和铺子,包括二叔您和三叔成亲时,祖父送你们的铺子,都划在我们大房的名下。而京城这里归二房所有。从此同姓不同宗,各过各的日子。”
“你这是要另立门户?!”陆在业的语气很复杂,有吃惊,有震慑,隐隐的还有一丝不安,这股不安从何处而来,他也说不清楚。
“不错。”陆震东斩钉截铁地说道,“二叔觉得有是胡记药铺的事情后,我们还能亲如一家人吗?就算是你们的心里没有一丝愧疚之意,我的心里却是有芥蒂的。和这样的一些随时会要了你的命的所谓的家人住在一起,我可是寝食难安呐!”
“你······你竟然知道药铺的事情?那你的腿?”陆在业皱着眉头,吃惊地问道,下意识地看着他的腿。
陆震东也不在意他的打量,抖了抖衣襟说道:“我的腿已经好多了,相信假以时日,就能走路了。”
陆在业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半信半疑地点点头,问道:“那你今天堵我到亭子里来,不会只为了闲聊把?”
“二叔果然聪明。”陆震东不阴不阳地赞扬道,看着亭外的景色,幽幽地说道,“这个宅子是爹娘进京是,精心挑选的。娘当时觉得这个宅子太大了,并不同意买下它。可是爹说,西边那个跨院是给你们二房的人留的。等他在京城站稳脚后,就让你们都搬到京城来。可惜······”
“有话就直说吧!”陆在业脸色阴沉地打断他的话。
陆震东不在乎陆在业的态度,高声说道:“完成我爹的遗愿,西跨院归你们二房,而东边这个院子归我们长房。从此分府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