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情不好不想说话的时候,自己忽然计上心头,开口问那刘衽:“你且先说说,你会讲些什么?”
刘衽大大方方地答道:“在下惯会讲仁,讲义。”
“仁又如何?义又如何?”
“仁如火,暖人心;义如剑,断是非。”
“你讲这些,不听又如何?”
“这是圣贤之道,天下至理,焉有不听之理?”
“世人皆可听得?”
“自然听得!”
“走兽飞禽听得?”
“自然听得!”
“风雨雷电也听得!?
“自然听得!”
李斯都被刘衽这话吓傻了,孟兄怎么了,怎么一趟吴越之行,人都痴呆了?莫非是中了什么邪术不成?
“好好好,”田分这下心里有底了,这是个书呆子,这下好办了:“相爷,后营正好有几个难题,孟先生来的正好,去,对,去讲课,也好为相爷解忧。”
田婴心领神会,顺着这话说道:“既然如此,就依你所言。但是孟轲,军中无戏言,你若做得好,自然可以留下,你若做不好,那就只能原路返回了,你可明白?”
“大丈夫言出必行!”刘衽笑道。
“既然如此,还请先生随我来。”
田分笑呵呵地领着刘衽,往后营走去。这些天净是忙得焦头烂额了,难得来了一个乐子,他怎么会不高兴?
后营中,两名军汉正拿着鞭子,狠狠地往一个囚犯身上抽去。
那犯人被打的皮开肉绽,还愣是一声不吭,看起来是条硬汉。
“大人,”那两人见田分来了,赶紧放下手中的鞭子,向田分问好。
“如何,他开口了吗?”
“嗨,”军汉摇摇头:“这家伙是属鸭子的,就是嘴硬,已经打了他三天了,愣是一句话都不说。若不是把他嘴巴堵上,恐怕都已经咬舌自尽了。”
“不急不急,我带来一位先生,来给他讲讲课。”
“讲课?”两个人一愣一愣地,搞不清楚田分在耍什么名堂,这辫子都翘不开的嘴,还能被这书生给撬开了?
“先生请吧!”田分煞有意识地让开了位置,把孟轲让道了前面来。
“好!”孟轲一抖前襟,从容不迫地走到那囚犯面前。
只见他把左手背在身后,右手中指与食指一并,怒目圆睁,指着犯人的鼻子大喝一声:“夫子面前,岂敢放肆!”
此时的刘衽已经熟练地掌握了浩然正气的技巧,一身气势稍稍放出,就让那囚犯感觉有一座泰山压在自己身上那般沉重!
更可怕的是,自己就好像完全赤裸了一般,自己从小到大所有的错事坏事全都公开在这夫子面前,这些罪孽就好像恶鬼一样不断地在敲打他的灵魂,吓得他当场失禁,痛哭流涕!
“哇,啊!啊!”
囚犯放声大哭,哭得跟死了老娘一般,两条腿吓得直发抖,一股骚臭味更是从他胯下传了出来。
田分等人吓傻了,这算什么?
被先生一骂,这犯人就吓成这样?
他们回头看刘衽,依然还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接下来还有合适?”刘衽笑眯眯地问道。
“田兄?田兄?”
田分还没回过神来,刘衽又大声地喊了他两声,吓得他赶紧躲开:“先生小点声!我听到了,小人胆小,您千万别太大声跟小人说话了!这边来,请跟小人这边来!”
田分缩了缩脖子,赶紧让到一旁,才敢给刘衽带路。
联军部分的粮草从黄河对岸运来,但这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