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欲可以炼心,五觉可以炼神。心神坚固,天地自悟……”
陈岳下笔如有神,再加上周齐二位教习的理论和自己的体会,两三千言一气呵成。最后附上各处穴位的效用,看起来颇像一部正式功法。
他心中一动,又在封面上提了五个大字——金刚炼神诀。抬起头来,天已大亮,春荷正好端来稀粥。
春蝉飘然而至,带起一阵清风。迎着春荷羡慕的目光,还故意一抖衣袖,尽显高人气质。
春荷气得咬牙,陈岳也是满心羡慕,拿起“金刚炼神诀”正色说道:“春蝉师兄,这部功法世间只此一份,是我凭记忆默写出来的,还请多多指教。”
春蝉翻开一看,顿时目光大亮。翻了几页,无不是字迹工整,条理清晰,描述详细,一看就不是胡编乱造的,顿时精神大振,一合书册尴尬道:“原只想师弟指点我一两句,师弟却把整部功法都给了我,这怎么好意思……”
陈岳等的就是这句话,微笑道:“如果春蝉师兄能教我灵术修炼之法,我也不算吃亏。”
“这……”春蝉委屈道:“我也才修炼两三年,会的都是宗门秘传,不能传授外人啊……不如我先问问师父他老人家,能不能收你为徒?”
陈岳等的正是这句话,抱拳道:“那就有劳春蝉师兄了。”
春蝉松了口气,立即岔开话题:“我们先吃早饭,然后你回去准备些干粮。等我师兄回来,我就带你去幻月洞。”说着将功法揣进怀里。
陈岳心说:“你小子不是要求‘大黄真人’收我为徒吗,这么着急赶我走是什么意思……”
吃完早点,两人顺着田埂走回田庄,初还觉得苍翠的田野赏心悦目,看久了只觉得天地苍茫,无处容身。
田庄距离五云观不到五里路,村头的大黄狗看见陈岳一阵摇头摆尾,又对着春荷一阵低吠。老母鸡带着小鸡在各自家房前屋后游荡,村民们正忙着各自的活计,小孩们则不知野到哪里去了,村里一片幽静。
陈岳推门走进自己的院子,李老正靠在醉翁上晒太阳,看见陈岳进来,一惊而起道:“少爷,你回来了!”
陈岳见他反应如此激烈,不禁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李老松了口气,笑道:“没有,只是昨天芳菲姑娘派人来传话,说二老爷正在寻少爷的晦气,让少爷暂时不要回府。少爷又一晚没回,我还怕……”转眼看见陈岳肩头的血渍,不由惊道:“少爷,你受伤了!”
陈岳摆了摆手,微笑道:“我昨晚住在附近庙里,被野猫抓了一下,已经上了药,过两天就好了,没事。”又向双方介绍:“这是负责‘望岳居’杂扫的春荷姑娘,这是负责此处田庄的李老,都是自己人,以后春荷姑娘就住西厢房。”
春荷看见满园苍翠,目光一亮,向李老见礼:“见过李老,还请您老多多关照。”
李老摆手笑道:“我老了,少爷身边的事情还有劳姑娘多多费心才是。来,我先带你看看住处。这里是先夫人的陪嫁,没有府里那么多规矩,少爷人也和善,姑娘随意些便是。”说着带春荷走进西厢房。
正屋比“望岳居”宽敞许多,陈岳将“月光宝盒”放进柜子锁好,开始准备幻月洞之行。
千层底布靴、粗布短褐、防身匕首、金疮药、双肩帆布包、水壶、三十个馒头……一切准备好后,已是中午时分。
李老和春荷张罗了一大桌新鲜蔬菜,三人坐在一起正要吃饭,忽听春蝉喊道:“姐,我来了,你们准备好了没有!”门外一片白影应声落下,春蝉大步走进屋来。
“来者何人!”李老大喝一声,掌身而起,双目中精光迸射,屋瓦咔咔震颤。
春蝉一个激灵,埋怨道:“老人家,你吓死我了!”
陈岳忙为两人介绍:“这是五云观的春蝉小师傅,这是本庄的李管事。”
李老盯着春蝉,瞳孔一阵收缩,心道:“此子飞身入院,以我五十年的功力居然没有丝毫察觉,修为之高,委实难以置信……”
春荷蹙眉斥道:“你就不能正常一点吗,瞎显摆什么!吃了没有,没吃自己去拿碗筷。”
李老又见两人生得有七八分相似,这才恍然。
春蝉倒不客气,拿了副碗筷盛上米饭,上桌便吃,还不住赞叹:“我姐姐做的菜就是好吃,还是当少爷好啊……”
李老听得眉毛直跳,但见陈岳只是微笑,也不好发作。吃完午饭,见陈岳背起包袱准备出门,又问道:“少爷这是要出门?”
陈岳点头:“春蝉小师傅本领高强,我打算随他进山修炼几天。春荷也想学内功,我教了些入门之法给她。她若有疑惑,还请李老不吝赐教。”
“这样啊……”李老放心下来,嘱咐道:“少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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