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弯下腰来,脸上露出不忍的表情。我还以为他要对我们说什么,侧耳过去,却觉得脖子忽然剧烈一痛,紧接着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到听不见了。
再睁开眼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嗓子干燥的像是要冒出烟来。艰难的睁开眼向身边望去,最先看到的是王霖朔的脸。他被绳子捆的像个蚕蛹般,一动不动的躺在我身边。我一惊,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发现自己全身上下只剩头能自由活动,别的部位都被绳子紧紧束缚。
我的冷汗瞬间冒了出来,心也沉了下去,慌乱地挣扎一番却无济于事,反而绳子勒进皮肤更紧了。张思远和王震分别躺在我的两侧,王震的上半身布满了一条一条的血痕。我大叫起来,声音在山洞里激起阵阵回声,可却没人一个人来理会我。
我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抬头打量着这个狭窄的山洞。山洞的顶端悬挂着几根小型的钟乳石,尖端直直指着我的脑袋顶。地面上则空旷的让人发毛,像是被打扫过一般,甚至连半粒灰尘都没留下来。
我急得满头大汗,试着用头去撞离我最近的王霖朔,但无论我怎么使劲,我俩之间却始终差着个三五个厘米。我又试着大喊大叫和咒骂,可这一切都是徒劳。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我精疲力竭,嗓子都变得沙哑时,身边的张思远忽然发出一声轻哼,随即睁开了眼睛。
我内心的激动难以言表,只能大吼一声道:“张思远!能看见我吗?”
张思远被我这声大叫吓的身体一颤,眨巴着眼睛茫然的打量着我,忽然他的眼睛一下子瞪的溜圆。他惊叫一声,惊恐的道:“咱们怎么都被绑起来了?”
我和他大眼瞪小眼,四道惊恐迷惑的眼睛扫射着对方。我低垂下眼皮道:“你先说吧,在我进洞之后发生了什么?”
张思远费力的眨巴着干涩的眼睛,好一会儿表情忽然一变,叫道:“你他娘的当时干什么去了?怎么把绳子解下来了?”
我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疑惑的反问道:“我从来没敢把绳子解下来过。我进洞只是一直顺着洞游,在差点放弃的时候却看到了头顶上的亮光。我浮出水面,见到了打扮奇怪的李清灵和胡三。”
说的这儿,我的眼前忽然浮现出胡三那副不忍的神色。脑中像是有道闪电划过似得,瞬间就明白了是谁打晕了我并把我捆了起来。
张思远更是神情激愤,若不是他被紧紧捆住,现在早就手舞足蹈起来了。他喘着粗气,愤恨的道:“你进去之后很久都没有任何动静,我们既焦灼又担心,宛如心被串起来在火上烤,好几次动进去探探的念头,只可惜绳子不够。但忽然之间,绳子一下子软塌塌的掉到了水底。我们齐齐大惊,火速把绳子收回来,我一看,心顿时凉了。
紧接着我们三个疯了一般冲进洞里,游上去时却发现这个山洞里空无一人。我们爬上岸开始搜寻,却不知道从哪跳出几个身穿盔甲的壮汉,他们带着头盔,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睛,我根本辨别不出是谁。本还想和他们好声好气的交流几句,谁知他们一上来就举起拳头。我们几个都在激战之中被打晕了,王震拼死力战,你看他身上那一道道血痕——可却还是没摆脱被打晕的命运。”
我听完他的话,陷入了沉思。我本以为这一切只是胡三和李清灵做的好事,却没想到山洞中还潜伏着战斗力高的小怪。那几个彪形大汉究竟是和他们一伙的还是另成帮派?等一等,彪形大汉?我的脑中忽然闪过一个画面,那是初来云南的时候,我们几个在机场时被几个带着狼狗的大汉围住,声称是当地特警,发现我们涉嫌贩毒,要求带我们去局子里走一趟。我们死活不从,最后还是胡三帮助我们脱困。
我忙对张思远道:“你还记不记得在机场时遇到的那群彪形大汉,他们有没有可能是同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