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多,光头佬就跟他弟弟和外甥上岸躺地上一动不动了。
“咋躺着这了,叔,继续啊!”大峰站在一边催促道。
“不干了,实在干不动了,在干就真玩命了。”光头佬有气无力的说道。
“是啊,我们仨已经潜了七八个小时了,力气全都耗光了,今天的干的活绝对破我从业以来最高记录的两倍了。”光头佬的外甥也一样有气无力的说道。
“你那记录低,也就五六百斤,我记录是七百三十来斤。我今天的量也稳稳破我的记录两倍了。”光头佬的弟弟也搭话道。
“娘的,你说怪了不,咱们春天来的时候,荒的啥都没有,现在怎么这么厚呢?我干了这么多年水鬼,还从没见过这么厚的海螺!”光头佬有些疑惑的说道。
“是啊,真是奇了怪了,按说这么厚的货,一时半会儿也形成不了啊?”光头佬的弟弟也是奇怪的说道。
“光头佬,你这话,我可不爱听,怎么着,该当我兄弟一家倒霉啊?还不能让人家坝子上出点货了?”大峰语气有些冲。
“大峰,我说你咋这么急性子呢?我又没说啥?这不就是纳闷吗?”光头佬赶忙道歉,他随即扯开了话题。“对了,大峰,你知道,小敖老板给开多少钱不?”
“我又不是老板,我咋知道?他一会儿就上来,你们问他不就得了。”跟着跑了一天,大峰也有些困乏了。
光头佬爷仨在下面干活,大峰可一直没闲着,从坝子上来回的转悠,一是帮着他爷仨把货运到货车附近的水里,二是盯着他爷仨别在水里藏货。这一天下来,大峰一点不比水里的人轻松。
四人休息了三个多小时后,敖兵终于上岸。
休息了这么长时间,光头佬爷仨也缓过劲来了,继续干起了装卸工的工作,把装进袋子的海螺从水里捞出来,运到岸上过秤。
一边运,光头佬一边抱怨:“小敖老板,咱明天顾几个装卸工成不,钱俺们仨出。”
“叔,将就这一天,明天肯定顾装卸工。喂,听到了没,大峰。”敖兵用胳膊肘顶了顶大峰。
“敖总你顶我啥意思啊?难不成还要我出钱找?”大峰瞪大了他狭长的眼睛,惊讶的问道。
“你这不废话吗?”敖兵没好气的说道。
“敖总,您这么大单位,差着几个装卸工的钱吗?尽抠唆我那点小钱钱干嘛?”小气巴巴的大峰一听这话,立即吐糟起来。
“不出钱也行,跟着下去一起搬货就饶了你。”敖兵用下巴一挑,玩味的说道。
大峰看了眼下面堆积成小山一样的海螺,登时说道:“峰哥是谁,不差钱,不就几个装卸工吗?明天我给你找十个来。”
“用不着十个,你下来帮帮忙,俺们就心满意足了。”不远处光头佬有气无力的说道。
大峰一看光头佬确实挺累的,从水里运到公里上来,路程虽不远,但要走好几个横七竖八的水泥柱和爬一段挺陡的坡,确实不容易。也不再废话,跟着上手了。
一个小时后,爷仨和敖兵今天干的海螺全运了上来,过完称装车上了。
爷仨光头佬干得最多,1542斤。
他弟弟其次,1481斤。
他外甥最少1245斤。
而敖兵今天也不错,1725斤。
因为海螺刚从水里捞出来,每袋海螺敖兵多去了一斤称,不然他爷仨今天还得多五六十斤。
敖兵的数称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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