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质问道。
南泽尚秋以为以意:“她的手心有汗,太滑,握不住。”
“我不是问你她摔倒的原因,我是问你,你为什么不救她?”楚天的目光咄咄逼人:“难道在你眼里,她不值得你出手?”
南泽尚秋笑了:“恭喜你,答对了。我的命很金贵的,万一在救她的时候我摔倒了怎么办?万一我摔成骨折,你们会负责任吗?我想不会。你们可能高兴都来不及,因为这样一来,我就没办法与你比试第三场,我们的比试自然就是你赢了——你们华夏人不是就爱玩这些小心思吗!”
楚天冷哼:“收起你的小人之心吧,不要玷污了华夏的这块土地。”
那些能听懂两人对话的宾客纷纷指责南泽尚秋不绅士,竟然眼睁睁的看着女伴倒地。
那些听不懂岛国语的人在听了莫琴的翻译以后,更是不断的用华夏语骂道:“滚出华夏!”
龙太子嘴角挂着笑,龙听洋则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她看了一眼坐在角落里的罗琦琦,微笑一下。
唐祈文微微叹了一口气,心说,这个岛国人,还真是不配做楚天的对手。
汪达坤则是直接骂道:“白白浪费了这一身好皮囊,长得不赖,就是心太黑。”
光头洪景荣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只等着楚天一声令下。
黑鬼则没心没肺的在一旁起哄:“老大,扁他!”
莫琴站出来说道:“请大家先安静,这是一场意外,我想,应该听一听南泽尚秋先生自己的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他刚才已经承认,金安心不值得他出手救。”
“就是,事实摆在眼前,不容他抵赖。”
现场越来越混乱,就在大家义愤填膺之时,谁也没有注意到,小跟班突然没影了,然后,大厅里的灯光突然灭了,屋子里漆黑一片。
“后退,把自己藏好!”楚天大吼一声,接着就听到有人尖叫有人大骂,有人脚步匆匆。
很快,大厅里安静下来,黑灯瞎火,伸手不见五指,没有人知道身边站着谁,更没有人去在意,南泽尚秋与楚天都去了哪里,怎么一下子就没了动静?
楚天保持原位不动,黑灯的一瞬间他已经把金安心给推到一边,可是这个时候他不确定南泽尚秋去了哪。这个忍者的功夫很高,一点气息也感受不到。
危险了!
楚天心里这样想道。
屋子里到处都是人,南泽尚秋如果想制造混乱,可以随意挥刀。更何况,暗中可能还有一个小跟班像只老鼠似的隐藏着,万一他朝着众人下黑手,这里的人吃亏可就吃大了。
楚天必须在第一时间找到南泽尚秋,并且把他们赶出去。
否则不但他麻烦大了,莫琴也会因此声败名裂。还有更重要的,这里的人都是湖城最顶尖圈子的公子小姐,他们个个背景不凡,出身显贵,一个出事都会让半个湖城轰动,如果一起出事,那整个湖城各界受到的影响恐怕难以估量。
楚天身上压力倍增,快,必须要快,他必须争取一切时间!
可是,南泽尚秋在哪?
南泽尚秋是上忍,不但功夫一流,更擅长用脑。
灯一黑他就瞬间把自己隐藏起来,同时悄悄拔出腰间的一把软剑。这是用南泽家族秘不外传的铸造工艺特别打造的一把软剑,名叫“猎”,顾名思义,凡是它遇上的对手,都是猎物。
猎极其奇妙,坚能杀人,软可绕指柔,当真是一把独门宝剑。当年岛国曾有人出天价重金要向南泽家买这把宝剑,结果,那人就被南泽家的老爷子一剑封喉——剑可杀人,不可买卖,否则就是天大的侮辱!
此时南泽尚秋手持宝剑慢慢靠近楚天,黑暗中他能把自己完全隐藏起来,不发出一点声音。更何况,他练就了一双听力超强的耳朵。一片下落的羽毛他都能轻易辨出方位,何况是人?
众人看不到他,他却可以感知到别人的气息。只不过其他人在他眼里微不足道,他的目标很明确——只有楚天一个。
猛然间,黑暗中剑光一闪,一道犀利的残影朝着正前方斩去。
南泽尚秋动了!
黑暗中,没人看到,楚天的嘴角突然扬起。这很好,只要对方动他就能找到破绽。
楚天的嘴角的弧线越来越弯,身子一晃闪到一旁,那道残影几乎擦着他的身子过去,把他的衣服划开了一道口子。
呲啦——
布帛破裂的声音,让整个大厅本来就诡异的气氛更增添了一丝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