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飞快地甩甩头,想把脑子里荒唐的想法甩出去。
他一定是生病了,没错,如果不是病了,怎么可能只是和路人偶遇,便升起这么多乱七八糟带颜色的污浊想法呢!
“许仙,大早上的,你在这干嘛呢?”
李默大老远就看到许仙像吃了癫药似得在衙门口甩头,实在是看不下去,索性走出来拍了下许仙的肩膀。
许仙被拍的吓了一跳,夸张地原地弹起,“啊!”
“咦!”李默被许仙夸张的反应惊得后退半步,“一惊一乍的,你吃错药了?”
“何止是吃错药,我觉得我有病,可惜你没有药。”许仙失魂落魄的说着,掏出那块阴阳玉玦,竟然颇有几分不舍,“呐,这是姐姐让我交给你的。”
李默接过许仙手里的阴阳鱼符,“这东西怎么在你这里?”
“姐姐洗衣服时掏出来的,丢三落四的,还要我来送,真是麻烦。”许仙吐槽了李默几句,心事重重地径直走了,道别的话都没说半句。
看着许仙闷闷不乐的样子,李默纳闷地挑了挑眉,这个小白脸,不是,这个许仙,今天是怎么啦?
眼瞅着许仙很快走得没了人影,李默也没多想,将阴阳鱼符揣进怀里,转身进了衙门。
他今天起了个大早,直接就来了衙门,想查下许家的户籍,看看他们是否还有别的亲戚在外地。
万一他那崭新的岳父母只是心情好,去亲戚家拜访去了呢?
虽然李默知道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不过还是抱着不放过任何一条线索的想法来了。
哪知衙门里并没开门,两扇红漆剥落的木门紧闭着,他硬是等了半天,也没见有人来开门,就不耐烦的上前推了下。
这一推,才知道衙门压根就没栓门闩,也不怕别人跑到里面把东西给顺走了。
真是不来衙门不知道,来了才知道什么叫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好歹他也在镇江衙门里当了几天差,对衙门多少还算熟悉。
可他万万没想到啊,钱塘的衙门竟然这么穷,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衙门大门破败不堪,摇摇欲坠也就罢了,里面的正堂上竟然连件像样的家伙什都没有。
公案四脚不起,摇摇晃晃,歪歪斜斜;后面的太师椅坐上去也是吱呀响不停。
而那些醒堂木、发令签什么的,更是破旧的黑漆都掉没了。
更别提衙役们用的杀威棒了,长短不齐的样子,就像被谁折断一截拿去烧火了似得。
这真特么是县衙,不是在闹着玩儿?
李默这下总算知道为什么衙门可以不关门了,这么穷困潦倒的衙门,只怕就算小贼来了,也会大掬一把辛酸泪,丢下几枚铜子援建吧。
“唉——!”李默长长叹了口气,大步朝衙门里面走去。
不行,他得好好跟这个杨知县唠会磕,如果这衙门压根发不出月俸,他还是赶紧想别的出路的好,毕竟他现在可是要养老婆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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