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他们是听到了吵嚷声才寻到后院的。
李半金虽说已经有些许年迈,视力却是一顶一的好。
他刚走进后院,便看见李默搂着个衣衫不整的大姑娘,亲密无间地泡在池子里,心想要糟。
本来刚才有乡邻说他家公甫闹了人家的花堂,他还不怎么相信。
可现在泡在水里那大姑娘,一身的凤冠霞帔,不是新娘又是哪个。
当即,李半金便急急奔到池边,心急地问向李默,“儿啊,呃,这是什么情况?”
卓氏兄弟也跟着凑了过来,齐声道,“是啊,李头,咱们钱塘县城可传遍了,说你硬是抢了别家的新嫁娘。”
李默正想将事情的经过说出来,许仙已经挺身而出,为李默辩护道,“胡说,他本来就是我姐夫,跟我家姐姐拜过天地的。你们不要胡说!”
“你是?”李半金总觉得眼前这个后生有些面善,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许仙冲李半金拱手客套,“在下姓许名仙字汉文,因家父外出经商,便常年久居在镇江。而今,我们重返故居,这里就是我家的老宅。而池子里的那两位,分别是我的姐姐许娇容,和我的姐夫李,呃,我姐夫。”
从跟李默打交道起,许仙早就认定了他是自己姐夫的。弄得李默的名字他都给忘了,只记得姓李而已。
听了许仙的话,李半金忽悠悠晃在半空中的心,终于安稳了下来。
人言猛于虎,若是任由有心人随意编排,只怕白的也会说成黑的。
只是,这个混小子,成亲那么大的事竟然半点口风都不露,真是找打!
这么想着,李半金不由的细细敲了许娇容两眼。
嗯,面若银盆,目似水杏,颇有大家闺秀之风。
只是,为什么他总觉得这么眼熟呢,好像之前在哪里见过似得?
李半金正在努力回想曾在何处见过他们姐弟,许老五的老娘已经气哼哼地走了过来,“李捕头,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怎么都不该如何欺负人吧?”
“哦?”李半金转回头,意味不明的哦了一声。
那老太太更来劲了,鼻子一挤就开始往下唰唰掉眼泪,“李捕头,那许老爷是我们本家,打小就喜爱我家老大,将自家闺女许给了我儿。这好不容易办场喜事,谁知你家公子偏要跑来搅局,说什么他和许家姑娘早已成亲。这不是明摆着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么?”
“哦,”李半金眼睛眨了眨,面不改色地扯谎道,“小儿确实早已成了亲的,只是未在家乡办酒席而已,难怪你不知道呢。”
这话堵得老妇人瞠目结舌,半天不晓得该怎么接。
见老妇人干张着嘴说不出话,李半金又道,“对了,我怎么记得你儿子是成过亲的?你儿媳出殡时,我还去过呢。你说和这姑娘有婚约,口说无凭啊,有没有亲邻可以作证啊?”
是官刁死民,虽然李半金只是个卸任的小捕头,却三言两句就问到了正点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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