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魏豹此时早就虚弱的睁不开眼,他没想到找来的大夫竟然直接判了他死刑,就不甘愿地说道,“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
话音刚落,就垂下手不甘心的蹬腿嗝屁了。
对于魏豹的死,在场的众人没有一个感到惋惜的,都觉得他死有余辜。
沈老嫌恶的踮起脚,生怕踩到地上的污血,然后绕过躺在地上的魏豹,径直朝昏迷倒地的清荷走去。
轻缓半扶起清荷,沈老抽出随身银针,刺向了她的人中穴。
清荷悠悠转醒,第一件事就是去看魏豹,“他死了?”
红菱红着眼圈点头,“是的,他已经死了,再也不会来伤害你了。”
清荷这才彷佛如梦若醒般恢复神智,她看着圆睁着眼早已气绝多时的魏豹,吓得手中浸血的银簪“当啷”掉在地上。
“死了?哈哈,他死了,真的死了。”清荷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是我杀了他,我杀了他?”
“是的,你杀了他。”李默有些不忍,纵然明知她杀得是个该死的无赖,却无法替她开罪。
“哈哈哈,我终于杀了他,我杀了他,太好啦!爹爹,大哥,我终于替你们报仇啦!”清荷仰头狂笑,神智癫狂。
围观的众人怜悯地看着清荷,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因为,说什么都没有用,杀人终究是要偿命的。
“呵呵,他个畜生,终于死了,太好了。”清荷喃喃的重复着,豆大的泪珠啪啪砸在地上,“可是,我的父兄们却再也回不来了。”
清荷的话说的众人鼻头直发酸,无不惋惜地看着这个孤苦无依的孤女。
老古轻叹了声,无奈的掏出枷锁链,“清荷,即便那魏豹是个人渣,你却终究是杀了人。杀人就得偿命,跟我回衙门吧。”
清荷浑若未闻,只目光痴痴地看着地上那枚浸血银簪,缓缓起身道,“天可怜见,终究报得血海深仇。只是清荷残躯满身污垢,还有何面目厚颜苟活?”
说完,她就飞快朝厢房门口冲去。
“拦住她,她想自裁!”李默从清荷决然的身影中看出了她抱着必死的决心,赶紧高喊出声。
可是已经晚了,清荷已经跑出了门外,攀爬到宽大的木楼梯围栏上。
“清荷,你不要想不开!这里没人会嫌弃你的!”红菱高声劝慰着,生怕红菱会从阁楼上跳下去。
阁楼高丈许,若是再从木围栏上跃下,即便不死也得弄得重伤。
“是啊清荷,你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好怕的?”李默跟着劝道,“虽然你连杀两人,可也是被逼得走投无路才不得不如此,相信县老爷自会给你公断的。”
清荷缓缓扭回头,双唇轻颤,“你知道我杀了魏虎?”
李默点点头,“是的,而且我还知道,凶器就是同一把银簪。一般女子佩戴的银簪多精巧纤细,唯独你的粗实锋利,像把小型匕首。我想,即便没有魏虎强迫于你,你也定然会寻找机会这样杀死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