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仅仅是对这些物品的主人,对季勤和右相又何尝不是一种敲打?
君与臣之间,永远不可能是单纯的相处模式,恩威并施才能更好的合作。
季勤与右相交换一个眼神,这些日子他们共同处理的国事太多,两人之间已经有了某种默契,此刻除了无奈而笑还能如何?
“边关传来密报,鹤北王已经退至深山,虽然暂时不能一举将鹤北王歼灭,但朝廷少了这样一个害群之马总归是件喜事,两位卿家拟一份圣谕出来,以皇上的名义昭告天下,让那些其心可诛的人明白觊觎皇位的后果是什么。”苏眠月淡淡的开口,身子却是向后依靠着。
已经近九个月的身孕,苏眠月坐久了便会觉得吃力。
右相和季勤忙领命,苏眠月扶着扶手站起身来,在凤椅附近走了几步,身子松泛了一些才又道:“皇上那边暂时没有好消息传来,不过本宫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喜讯,两位卿家都是皇上所倚重的臣子,本宫希望你们能多多体谅皇上的辛劳,在皇上回宫之前能够把一些不该存在的人或事都清理干净,也好让皇上能休养龙体。”
季勤和右相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凝重之色,这个差事才是真正烫手的山芋。
不过再看看随时都有可能会临产的苏眠月,二人也只能将话咽入腹中,除了领命之外还能如何?
苏眠月也着实是有些疲倦了,又吩咐了一些事情之后便让二人退下。
最近一段时间苏眠月几乎不早朝,有事都是让这二人来书房禀报她,苏眠月有事也是让他们二人下达,除非是十万紧急或是战事大捷才会上早朝。
文武百官们在知道炸药是苏眠月研制出来之后,即便苏眠月这般的‘不务正业’也没人敢说一句难听的话,甚至是尽可能不用事来烦苏眠月,就怕一不小心得罪这位主子把他们的家给夷为平地。
燕国朝廷内一片安好,却是有人糟糕的不得了。
鹤北王的所在深山之中,面具男一身怒气的坐在主位之上,而一向是暗自称皇的鹤北王却是跪在地中央,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在与面具男合作的人之中,鹤北王手中的药人是最多的,这也就意味着面具男所提供的药材最多,可鹤北王这次战备给面具男所带来的损失也是惨重无比。
“废物,那么多的药人都被除掉了,这就是你当初对本座的承诺?”面具男一甩手,桌上的茶具便朝鹤北王飞了过去,砸的鹤北王额头上鲜血直流。
“主上息怒,属下本是稳操胜券的,谁知苏眠月那个贱人竟然研制出一种叫炸药的东西,竟然连药人都炸的粉碎。属下无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些药人做无谓的牺牲,请主上将罪。”鹤北王身子都在发颤,却不敢为自己推卸责任,否则他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没等面具男发声,坐在另一侧的方源目光忽地阴冷起来,指尖一弹便见一道冷芒射向鹤北王的肩胛,顿时将鹤北王打飞出去十几米远。
“再让我听到你骂她一句,就不是这样的小惩,记住了。”方源声音不见冷色,可眼中的杀气却不加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