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岳阳城,季洵等人并不避讳人耳目的寻了最大的酒楼入住,消息很快便被送到岳阳王那里。
书房中,岳阳王沉默了许久之后看着自己的长子问道:“志儿,你怎么看待此事?”
“父王,儿子总觉得事有蹊跷。”季志皱着眉头:“儿子以为那封神秘信函并非作假,但客栈那位若真的是今上,父王以为以他的手段会查不到岳阳城的异动吗?且这位一路走来从不曾进入过任何藩王的封地,为何会途经岳阳城?”
“我儿的意思是要放弃这次机会?”岳阳王皱眉,显然不舍得如此天赐良机。
“父王可记得永安王来岳阳之际对父王说过的话?”季志询问。
岳阳王点头,永安王来找他的时候除了说明来此的目的,也给了一个他警告,当时岳阳王或许不甚在意,可之后各个番地接连出事,岳阳王再不明白就是傻子。
“我儿可知道错过这次机会是错过了什么?”岳阳王不死心的追问道。
季志叹息一声:“父王,儿子也想做万万人之上,可那个位置只有一个,以岳阳城的兵力和军需,打入燕京不难,难的是如何应对各地的勤王之师。”
岳阳王脸色微变,再度陷入沉默中,过了良久才起身走到季志身旁,大笑着拍拍他的肩头道:“我儿已经长大了,父王终究是老了。”
“父王……”季志忙站起身,岳阳王却没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
“志儿,这几日为父一直在想秦岭之地的事,秦南王的下场是给所有藩王敲响的警钟啊,咱们的这位少年君主并非是个能任人宰割的主儿。父王年岁大了,只想含饴弄孙,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善后吧,岳阳王府的兴衰日后便由你来掌握大局了。”岳阳王叹息一声,从怔楞中的季志身边走过,眼中的不甘之色很快被释然取代。
季志有一句话说的很对,他们岳阳当真劫杀了这位天子,便会成为众矢之的的箭靶子,哪里能有机会坐稳皇位?
半个时辰之后季志只身来到客栈中,凭借小王爷的身份自是被直接带到季洵所在的房间,而季洵也没有拒见。
季志的投诚似是在季洵的意料之中,苏眠月一直在屋内自是听到二人的谈话,对季志倒是留意了几分,这个少年绝不是平庸之辈。
平安离开岳阳城,一行人一帆风顺的回到燕京,至于方源又杀了多少想要堵截他们的人,只有他自己清楚。
“好你个季洵,你还知道自己是皇帝啊,撂挑子就一去不返,还有时间去造人,你把我君不悔当牛做马是不是?”一见到从密室走进御书房的季洵,君不悔立即跳起来大骂,完全不顾及外面的人是否听得见,反正正主回来了自会摆平。
季洵也不恼怒,坐到御案前道:“把最近的事情说一下你就可以出宫了。”
“季洵,你这是卸磨杀驴吗?”君不悔一把扯掉人皮面具,脸色沉的下人。
“你是驴吗?”季洵漫不经心的一眼扫过去,见君不悔脸色又黑了几分,便淡漠的道:“别侮辱了驴,你又不会拉磨。”
“季洵,我要杀了你。”君不悔气呼呼的出招朝季洵攻去。
季洵自是不会任由君不悔打而不躲,两人很快便在御书房里大战了起来,不知损坏了多少贵重之物,更是吓的外面的吉祥喊人护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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