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诗忍不住侧头看他,“那江院长,你现在是什么想法?把墨琪重新抢回来?”
他摇了摇头,“没有想过这种问题,只希望她过得好。但我不会逼迫自己抹去她在内心的位置。”
项诗的心被狠狠地拧了一下……不会逼迫自己抹去她在内心的位置,那就说明他不打算忘记墨琪。
随后,车厢沉寂了下去。
江景晖看她不说话,也问到,“你这个年龄了,也适合恋爱了,有没有喜欢的人?”
她倒也很坦率,安静回答,“有,但别人不喜欢我。”
“那你有什么打算?”
“没打算怎么做,和你一样,反正就是一直放在心底,不去触及,只要看着他好就行。”
江景晖温润地笑了笑,笑得如纯澈的湖水,“发现我们还挺像的,所以才能成为这么好的朋友。”
“嗯。”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
而另外一边,宇文睿来到了项诗的店铺。
当店员告诉他项诗和江景晖一起去山区学校时,压抑了两天的无名烈火,顿时成了燎原火焰!
她这边带着一个女人破坏了他和她的旅行,那边却悄悄地和喜欢的男人单独去山区了。
她担心自己会对她做些什么,却不会担心江景晖会不会对她做些什么?
还是她本来就希望两人独处,江景晖会对她做些什么?
他越想越气愤,上了车子,沉寂地呼吸了着,随后离开了。
…
中午时分,车子已经进入了山区路段。
山路很崎岖,颠颠簸簸的,很不好走,一直是江景晖在开车。
走了两个小时,才走了一半入山里的路。
这时,天空还乌云密布,一片昏暗,看样子,一场剧烈的暴风雨似乎即将来临。
车厢里也灰蒙无比,让人平添了几分寒意。
这时,江景晖的电话响了起来,“阿琪怎么了?”
项诗下意识地聚精会神起来。
而此时江景晖的眉头也越听就皱得越紧,紧得像拧不开的结。
一会,江景晖焦心又沉稳开口,“别着急,我马上回来,不会有事的。”
说完电话后,他马上停住了车子,看向项诗,“阿诗,对不起,我得回去了。阿琪她发现自己怀孕了,但有腹痛的迹象。我害怕她是先兆性流产,我得马上回去为她保胎。”
这时天空突然毫无预示地劈了一个雷,天崩地裂一样,把原本四周昏暗的山路都照得白灿灿的。
项诗吓了一大跳,她看了一眼四周疯狂摇曳的树木像鬼哭狼嚎一般,心里满是恐惧。、
她试着问,“你能不回去吗,让其他医生帮她保胎。”
她一个人在前后不着边的地方,觉得很害怕。
江景晖脸上尽是担忧,“我不放心,害怕其他医生处理不好。阿琪说很希望保住这个孩子。”
项诗的心凉了下去,虽然她的心里很惊惧,但她还是平静地开口了,“既然要回去,那就赶紧吧。”
江景晖解开了安全带,“那你自己小心一点。”
他出了车子,然后在路边等待着是否有农民出城,顺便把他载到镇上去,然后他再坐汽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