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有意要放我走,但本王不想连累她,恰逢剑冢山那老儿牺牲自己将我锁入这里……直到十九年前,她擅闯剑冢山锁魔台为我解除结界封印,被南暮承发现……”
“南暮承?不正是剑冢山现任掌门吗?”
西夏心有感慨,原来这事竟然延续了那么多年!
只怕正因如此,才使得驭冥宗与剑冢山常年积怨,最后引发十八年前的那场血战。
“那南暮承膝下有一女,名唤南柔。因其女与魔教之人有染,他为了熄平外界的闲言碎语,制造其它风波故意将我放走。子衿带我回了驭冥宗疗伤,我们之间的感情也在那时候得到了见证。没想到不到一个月,南暮承就找上门来,将我带走……”
“那你为什么还要跟他回来?两个相爱的人,不是应该要一直在一起的吗?”
听到这里,西夏没来由地一阵揪心。
没想到,眼前的这个男人,竟然是她的父亲!
“小丫头,这你就不懂了。我若是留下,那南暮承必会指控子衿,到时候驭冥宗就会因我而落人口实,只有我跟着他回来,才是对子衿最好的保护,才是大爱。”
“可你知不知道自己前脚刚走,不到一年,他就联合其它三大正派以驭冥术实乃妖法之名,血洗驭冥宗,数万人之派,一夕间沦为遍地尸骸,这难道就是你口中的大爱换来的结局吗?”
理清了这所有头绪,西夏终于确定了始作俑者。
南暮承!
“你说什么?驭冥宗被血洗?!”
这是曲锦并不知道的后续,当听到西夏这番话后,他显然格外震惊。
“这世间只有爱与不爱,根本就没有你口中所说的大爱!也是你的自作聪明,害死了我娘和整个宗主的人!可你倒好,躲在这个地方不见天日却乐得其所,你若是真爱她分毫,为何在这十多年间都不出去看她一眼!你不是说自己想要离开这里轻而易举吗?!”
这也是西夏所不能理解的,纵然她一身的伤,却难敌心中那愤恨的怒火,冲他一阵吼。
“你娘?”
曲锦一怔,还未完全从她的质问中反应过来。
西夏忍痛起身,一瘸一拐地朝他走近,伸手夺走他还拿在手上的摄魂铃手链,冷笑道,“你不是想要知道我为什么会有这串手链吗?没错,因为我就是现在驭冥宗唯一的传人曲木槿,也是你口中声声所唤的子衿那个女人十月怀胎,临死之前的最后一刻留下的骨肉!”
“要不是她在死之前将我的灵魂转移到另一个世界,只怕早在那时,我就也已经死于非命了。”
而这份恩情,是她欠木槿的。
“曲木槿……”
曲锦眸里流露着难以置信的神色,喃着她的名字过了几遍后,忽然伸手抓住西夏的肩头,“你说你是我和子衿的孩子?你叫曲木槿?”
三色木槿,朝开暮落。
新生繁枝,却胜往昔。
这是他对悠子衿说的最后一句话,“若你有了我们的孩儿,便取名木槿。新的开始,只盛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