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很想去捉泥鳅。”上官雨随口道。
“走吧。”反正也睡不着,不如找事做,顺便重温往日时光。
上官雨没料到她说去就去,有些傻眼。随即放声大笑,“一一,你真是说风就是雨的。”
“恩?”丁一挑眉,一副你是不是不乐意的表情。
“求之不得。”他可不敢拒绝,况且他也真的想去捉泥鳅。
“走,回去准备一下,马上出发。”两人快步回来,再出来时手上多了两样东西。
“池塘里水满了、雨也停了,
田边的稀泥里到处是泥鳅。
天天我等着你,等着你捉泥鳅;
大姐姐好不好,咱们去捉泥鳅?
小雨的姐姐带着她捉泥鳅;
大姐姐好不好,咱们去捉泥鳅?”
上官雨唱起儿歌,还把“哥哥”两个字换成姐姐,偶尔还对她眨眨眼。
丁一笑的直不起腰,“拜托,一把年纪还卖萌,没正经。”
上官雨眨眨眼,“姐姐,我们去捉泥鳅好不好?”
“啊,要吐啦。”
“真假的,要我看看吐没?”上官雨上前非要看她有没有吐。
“不让你看,就不让你看。”一个追一个躲,渐渐地消失在朦胧的月色中。
三楼莫相离站在窗前,紧咬这下嘴唇,就连渗出血丝也不自知。
凌晨三点多,上官风醒过来,长臂习惯性的一伸,却落了空。他向前移动胳膊,还是没摸到人,身旁的床单凉凉的,没有她的体温。
他缓缓的睁开眼,人呢?
上官风直觉认为她在休息室,套上睡衣来到门外,轻轻的推开门打开灯,出其意料的她没窝在懒骨头里。
他从三楼走到一楼,从前院走到后院,都没有发现她的影子。、
上官风有些生气,他都不介意她半夜不睡觉到处晃荡,现在竟然搞失踪,也太离谱了。他最近因为内疚,也太怪着她,都怪除毛病来了。
云林庄北面的小河旁,丁一和上官风两人坐在火堆旁,两人人手一根叉子,上面串了泥鳅。
泥鳅被烤的“滋滋”响,冒出的油滴在火堆上,“突突”的窜出一小团火。
“啧啧,好香啊。”上官雨咂巴着嘴不时的咽口水,手不停歇的翻烤着泥鳅。
“看你的馋样,和十几年前一样,没长进。”丁一嗤笑他,手朝着泥鳅伸去,扯下一块放在嘴里,“嘶,哦,嘶,好烫啊!”
“半斤八两吧。”她嘴馋的摸样还如初识那般。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放声大笑起来。
“哎,现在要是有点小酒就更惬意了。”有明月、有清风、有朋友、有美食,这样的情形很适合小酌。
“这个不难。”上官风笑着从手边的袋子里掏出两罐啤酒,出门的时候,他做了准备。
“哇,真是人间美事。”两人酣意浓浓,对着清风明月小酌。
凌晨六点半左右,两人回到云林庄,平时这个时间张妈会起床,去最近的菜场买菜,为防她撞见两人,上官风使眼色要丁一站着别动,他先进屋里看看。
他看到门口置物台上的钥匙没了,知道张妈已经出去,正准备开口叫丁一进来,不经意间看到大哥坐在客厅里。
“大哥!”上官雨有些吃惊,不由的提高音量,跟在后面正要推门的丁一,缩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