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把林姗窈当成了他的药,他的安眠药,后来却逐渐地离不开她了,爱上了她。
然而,她从未爱过自己,只是为了钱。
想到林姗窈,白陌凌的心里又是一阵血淋淋的痛。
那个女人,也许他前世真的是欠了她的,所以活该她今生会来向他讨债。
睡不着,怎么办?越想,林姗窈的脸在脑子中就越发的清晰。
他从床上坐起身来,抱住自己的脑袋,一脸的痛苦。
没办法,他从抽屉里拿出安眠药,吃了半片,用白开水服下,才慢慢平静下来。
平躺在床上,还没睡着,手机就响起短信声。
白陌凌拿起手机一看,是舒媛的短信:
“陌凌,我知道你现在应该睡着了,所以没打电话给你,发了条短信给你,但愿不会吵醒你。是伯父跟我说的,让我转达你的,说这周六晚上有一个挺重要的聚会,就在白氏庄园里举办,让你务必回家。”
舒媛并不知道,白陌凌现在还没睡着。
“这周六晚上?”白陌凌想了想,然后翻了下手机上的万年历,想到了,“这周六是父亲57岁的生日。我居然差点给忘了。”
作为一个儿子的,如果没看到这条短信,差点忘了父亲的生日,是不是是一种莫大的罪过?而他,好像没有那么深的负罪感。
父亲白天宇一直最爱白陌凌这个儿子,也最赏识他,白陌凌遗传了他所有优良的基因,有惊人的从商天赋,比起年轻时的白天宇有过之而无不及,简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所以白天宇很欣慰,很为白陌凌感到自豪和骄傲。
白陌凌也是一直敬重崇拜父亲的,以父亲为榜样,直到他8岁那年生母过世,他对父亲的印象就改观了,外人都知生母是得了严重的病,病逝的,白陌凌却不这么觉得。
他认为,自己的生母原本可以活得更久。
所以他一直怪父亲,还怪着其他人。
这种情感他只是埋藏在心里,没有那么明显地表露出来,小时候跟父亲闹过,后来长大了,逐渐学会了沉默。
以前白天宇是觉得白陌凌小,不懂事,什么都会过去,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白天宇感觉到白陌凌对自己越来越大的疏远,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便知道了,这孩子是很记仇的一个人,有些东西他认定的,很难消除掉。
包括舒媛也知道,舒媛跟白陌凌一起长大的呀。
至于真实的原因,白陌凌觉得现在还没必要说出来,不管怎么样,白天宇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他不完美,可是血浓于水。
想着想着,安眠药的药效发挥得越来越大,白陌凌逐渐地进入梦乡。
缪司和林姗窈继续甜蜜交往。
在学校上课的时候,戴着眼镜的老师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地讲着,林姗窈听得很认真,缪司却是心猿意马的,他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林姗窈身上了。
他们俩是坐在一起的。
课桌下,缪司的一只手忍不住要去抓林姗窈放在膝盖上的手,被林姗窈躲过,红着脸悄悄跟他说:“别闹,现在在上课呢,这么多同学,被看到了让大家笑话。”
“笑话什么?就在课桌下牵个小手而已,又没干什么更出格的事情。”缪司嘟着嘴小声说。
“再说啦,我们俩恋爱的事情已经全校皆知啦。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了,你没必要害臊了。”缪司说着,又去拉林姗窈的手,林姗窈这回没拒绝了。
“你的手真小,真软,真温暖。我就想这么牵着你的手,牵一辈子。”缪司趴在课桌上,对着她小声说,一边说,一边跟林姗窈撒娇卖萌。
林姗窈害羞得脸红了,头低了下去。
但是嘴角微扬,是止不住的甜蜜。
冷不丁的,林姗窈好像感觉到了一道恨意的目光。
她转头往后看去,发现坐在某个角落的蔚娇彤正充满恨意地看着她,看到林姗窈的目光过来,又扭过头,不再看她了。
林姗窈的心里很不好受。
她马上挣脱了缪司牵着的手,脸沉了下来。
“你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缪司纳闷。
“没什么,专心听课吧。”林姗窈冷淡地说着,然后坐直身子,专心去听老师讲课了。
“变得可真快,女人果真是善变的动物啊。”缪司轻笑着,摊摊手,也没放在心上。
下课铃声一响,林姗窈不理会缪司,径直站起身来就去找蔚娇彤,她喊蔚娇彤:“娇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