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澈走在回家的路上,不多时,便看见远处一间简朴的房子若隐若现。
走到家门前,萧澈瞧见有两只乳白色的可爱小鸟正在屋檐上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他此刻心情不错,倒不觉着这鸟鸣声嘈杂,反而有种清脆悦耳之感。
“喜鹊叫,好事到,说不定是个好兆头。”萧澈微笑着,也不管这两只乳白小鸟儿到底是不是喜鹊,随口说道。
他还未走进家门,却已闻到淡淡的饭菜香,不由喉结一动,加快了脚步,推开半掩的木门,笑着道:“好香啊,母亲今日可是做了什么好菜?”
话刚落下,萧澈忽然发现屋内竟是还有一个人,当下心中警惕,目光望去。
萧澈家的位置并不好,处于背光面,即使是阳光明媚的正午时分,室内的光线依然比较昏暗,而在这半明半暗之中,一个褐衣少年端正挺直地坐在木桌前,面无表情,沉默不语。在他的面前木桌上放着一杯冒着几缕热气的清茶,茶水未动,显然这少年来了并没有多久。
此时,褐衣少年看见萧澈回来,平静不波的目光便立刻投了过来。
“澈儿,你回来的刚好,你的朋友来了。”这时,端着一碟小葱豆腐的谢婉清,含笑道。
“王惊涛?”萧澈这时也看清了来人的面目,脸上不由浮现出一抹惊讶。
“你好。”王惊涛颇有礼貌地点点头,脸上却不见有任何表情。
“你怎么会突然来我家?!”萧澈有些难以置信,王惊涛他自然是认识的,同期进入武生院的弟子,也是十大种子级弟子之一,实力天赋都算不错。不过由于此人向来孤僻冷淡,沉默寡言,所以在武生院鲜有什么朋友。自己和他算是点头之交,交情并不深厚,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家中?
“澈儿,你朋友来看望你,这般说太失礼了。”谢婉清笑容温和,听到萧澈话语中的不当,颇有几分责怪之意。在她看来,萧澈的性格虽然成熟冷静,处也果断干脆,但却过于冷漠孤僻了些。这并非好事,人生在世,岂能没有几个知交好友把酒话桑麻。因而此刻有同窗好友拜访,谢婉清倒是没想太多,颇为高兴。
萧澈挑了挑眉,对着谢婉清做了一个鬼脸,显得有些稚气,但一想到此刻有外人在场,顿时就恢复了沉稳的面目。
不过这一幕还是被一旁的王惊涛尽收眼底,心中讶然,没想到在武生院素以冷傲示人的萧澈竟有这么跳脱的一面,脸色微惊,随即恢复了自然,用一贯平淡的语气说道:“我从石诚那得知了你家的位置,所以我来了。”
“额。”萧澈听到他的回答,哭笑不得,简直牛头不对马嘴。
谢婉清闻言也是莞尔一笑,以她的聪慧,一眼便看出了王惊涛不善言辞,笑道:“别说这些了,来者是客,澈儿好好招待你的朋友。”
“行了,来都来了,就一起吃个饭吧,我们家虽是粗菜淡饭,但我母亲的手艺却不简单,保准你吃过一次还想吃第二次。”萧澈一边帮着母亲盛饭,一边自夸自擂地说着。
“恩。”王惊涛听到萧澈的话,只是点头应了一声,眼中罕见地有了几分期待。
“你这孩子尽是满嘴胡话!”谢婉清端上素菜,笑嗔道,忽见萧澈正要打开蒸锅的盖子,连忙道:“先别打开,还需焖上片刻。”
“哦,这么看来,母亲今日可是做了什么好菜?”
“你这般聪明,自己猜吧。”
“糖香甜蜜,肉香浓郁,定是红烧肉无疑。”萧澈灵敏的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似是捕捉到了什么。
“你这个鬼灵精,什么都瞒不过你。”
一旁的王惊涛感受到萧澈母子间温暖的孺慕之情,心头一颤,眼中不免有些羡慕。
片刻之后,饭菜上齐了,三个素菜清香味美,正中间的一道红烧肉色泽红润,肥瘦相宜,看着让人很有食欲。
萧澈先是给母亲和王惊涛分别夹了一块红烧肉,然后再给自己夹了一块,大快朵颐起来。
王惊涛将红烧肉放入口中,轻轻一咬,顿时眼睛一亮,这肉肥而不腻,瘦而不柴,味醇汁浓,口舌生津,简直堪称人间美味,怕是武生院最好的伙食都远远不如。
“怎么样?”萧澈自然是瞥见了王惊涛脸上不经意流露的惊讶,忽的开口道。
王惊涛被他问得一愣,随即点点头,维持一贯高冷的形象,也不说话,自顾自地吃起饭来。
看到王惊涛一瞬间的局促慌乱,萧澈觉得好笑,心想:这小子果然不是面瘫啊!
萧澈食欲很好地吃了几大碗饭,王惊涛也不甘示弱,直到吃完饭,他还是没有说出他的来意。
出于礼貌和好奇,萧澈决送王惊涛出门,他清楚此人此行肯定是有话想对他说,而不是仅仅来看望他这个萍水之交的同窗朋友。
悠远深长的古巷中,两旁的墙壁斑斑驳驳,仿佛记载着岁月的痕迹,由于墙壁很高,鲜少有阳光照射进来,古巷中时常弥漫着一抹淡淡的幽冷气息。
走在爬满青苔的青石板小路上,王惊涛走在前面,萧澈走在后面,两人颇有默契地没有说话。
萧澈此刻心若明镜,他已然确定王惊涛此行必有要事,他不说,不是不想说,或是有难言的苦衷,又或是不知道如何开口。但到了最后,他定然会说出来意。
不过此刻,萧澈心中的好奇倒像是猫儿一般挠着他,让他心头痒痒。
大概走过了五条古巷,穿过了三个巷口,王惊涛忽然止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眉头微皱,脸色颇为庄重,看着萧澈道:“你要小心方止这个人!”
王惊涛突然回头,萧澈并没有吓一跳,倒是他的话让萧澈心中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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