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什么?”
钟会突然感觉天旋地转,险些踉跄倒地,在亲卫搀扶下急声问道:
“那有没有陛下的消息,啊?”
看到那兵士那茫然的眼光,钟会失望了,此时的他如何不知是中计了,在绝望中,他看了看眼前这军队,最后的一丝希冀之光慢慢升起。
“全军听令,杀出去,不然都得死!”
听到事关生死,将士无不死命相拼,包括后面来到溃军,也是跟着钟会朝着城门杀去。
见此情景,胡烈顿时一喜,连声道:
“钟会要逃,大家加把劲,死死抵住,只要大军一来,功劳足以封侯啊!”
开始大军还尝试着抵挡一阵,但是面对这群疯狂,而且兵力占优的军队,不仅是胡烈的五千大军,就连晋军五千也是被杀退。
如此一来,消极防御的军队被钟会大军轻易凿穿,钟会也在军队中被裹挟出去。
见到钟会大军仓皇北行,胡烈一喜,急忙道:
“将军,咱们赶紧追,钟会溃军只顾逃跑,定然无心理会咱们大军!”
哪知那晋将冷声一哼,不屑地看了胡烈一眼,冷冷道:
“这里是汝做主还是本将做主?要不是汝行动缓慢,开门得迟,本将能让钟会逃跑吗?”
“汝……”
胡渊就想开口骂人,却被冷静的胡烈拉住,只见他对胡渊摇了摇头,低声叹息道:
“现在不一样了,王师为主,咱们不过是降兵,是没有说话的余地的!”
听了这话,胡渊的眼中满是浓浓的责怪,冷冷道:
“要不是汝,信那卫瓘之言,咱们……”
胡烈急忙将其嘴捂住,回头看到那晋将没有关注这边,才长嘘一口气。
而坐在长安新宫的曹奂,原本拿着一卷书简,认真地看着,但是突然的撞门,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将他惊醒。
哐当!
大门被粗暴地踢开,晋军见到身穿龙袍的曹奂,顿时一喜,争涌过来抢夺曹奂。
而另外一些人,则冲进宫室,抢夺一切财务,书简散落一地,金玉被一扫而光,而那些铜爵馆陶纸帛之物,都被无情地毁坏。
曹奂还想拔剑,却被一人出脚踹倒,很是狼狈。
同一时,收到消息的刘寔知道大势已去,拔剑自刎,鲜血激射,染红了帘幔。
长安北部三十里,仓皇逃窜的钟会残军无力地停下,钟会一点兵马,竟是发现仅有一万八千残兵。
至于将领,只有王买,句安和他三人。
此时的他们陷入了一个难题,那就是往哪个方向走……
再说蜀都城内皇宫,自刘禅抛出一句“孤欲易储”后,整个朝堂就争论不休,而反对最激烈的,莫过张峻和谯周二人。
他们理由很充分。
一,太子刘璿并无过错,在此战火连天之际,易储只会徒惹是端。
其二,儒家讲究嫡长子继承制,实际就是孔子对周礼的肯定,沿用至今,无人反驳。
其三,刘禅正值壮年,言谈此事过早,当再观察一段时间。
刘禅见到下面越吵越凶,顿时大怒“啪”的一掌,将众人震慑住。
“紧要关头乃是吾皇儿挺身而出,那时尔等在何处,此时议论凶凶,废物!”
这话一出,顿时大家都哑火了,刘禅摆明了态势,众大臣也不敢再言。
确实,虽然朝堂讲究个均势,要学会玩平衡,但是若皇帝专横,大臣就无法了。
见到大家没人再说话,刘禅才冷色稍缓,冷冷道:
“张峻,汝掌管宗族要事,此事就由汝去筹备吧,三日后,举行易储大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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