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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您没事吧?”
司马炎一边抚摸其后背,给其舒缓顺气,司马昭难得缓过气来,脸上还有残存的潮红,见到贾充过来,急忙招手道:
“公闾来了,快进来!”
贾充与邵悌进来,拱手道:
“见过晋公,见过世子!”
“让汝办的事情如何了?”
显然,司马昭对司马孚还是很敬重的,此时知道司马孚的违逆之举还依旧关心道。
邵悌急忙答道:“常侍行事,自无差错!”
贾充却是恍若未闻,担忧地看着司马昭问道:
“晋公,可曾好些了?”
如此区别,一个就事论事,一个先人后事,不经意的回答,却是发挥截然不同的效果。
“哈哈,公闾挂怀,老夫无事!”
果然,听闻贾充话语的司马父子对贾充多了一丝亲近,而邵悌则被冷落一边。
另外一边,正在郁闷发神的钟会突然接到暗线快报,言说曹奂投来之事,让他带兵迎接。
钟会情知事情紧急,连忙找到知己好友卫瓘问询:
“伯玉,如今魏主流落在外,本将应当如何行事?”
卫瓘听到描述,却是陷入沉思……
司马昭如此着急驱逐曹奂,定是要忙着嗣位,但是眼看伐蜀之战就此不了了之,钟会也正好可以借此除去,如今这般,行事却是有些急躁。
“伯玉兄,伯玉兄……”
“啊?哦……”
回过神来发现钟会关怀地看着自己,不禁升起一丝愧疚,但是马上又被淡然掩盖,只见他肃穆道:
“帝主流落,臣之过也,如今只有将军有条件和能力去做,何须犹豫?”
想到曹奂,钟会不禁想到了汉献帝刘协,也想到了武侯诸葛亮,顿时眼睛一亮,继而沉声道:
“伯约兄此言有理,本将这就派兵去长安迎接陛下,不,本将亲自去!”
此时的钟会因激动有些乱了方寸,见到钟会这般的卫瓘心里一声叹息,心里无奈道:
“士季兄,汝拿吾当兄弟,只有来世偿还恩情,今生注定会站在对立面!”
钟会留下卫瓘领兵,自己带着一万精骑从子午谷原路返回,企图找到流浪的曹奂,同时心里也开始了某些谋划。
洛都内。
次日,在司马氏的刻意传播下,曹奂“临阵惧敌”,逃出洛都的信息开始快速传播四散,顿时引起千方关注。
待证实了事情后,一众文臣上书以“曹主自远朝廷”的名义请求司马昭进宫摄政,更有贾充之流上书请求司马昭晋为晋王,为摄政王。
司马昭千番推迟,才抵不过臣子的“请求”,而宣誓暂且掌权,日后还政。
钟会在长安以西十里处遇到曹奂三人,经过一天奔波劳累,曹奂已经是酸软无力,全靠王祥一路帮助,才勉强支撑。
“末将钟会,参见陛下!”
“钟会将军无需如此多礼,孤现在流落在外,还望将军扶持,来日必有厚报!”
钟会让曹奂坐进宽敞的马车内,曹奂见刘寔两人也是疲惫不堪,连忙道:
“两位爱卿与孤同坐如何?”
王祥尚未回答,钟会却是突然阻止,正色道:
“陛下天下主宰,万龙至尊,如今受此磨难本是臣子过失,然君臣有别,实在当不得此般!”
刘寔见此也不诧异生气,也是抱手对曹主道:
“邓征西言之有理,君臣有别,吾二人换乘即可,无需陛下挂怀。”
钟会第一次见曹奂就给其难堪,曹奂虽心有不愉,还是闷声退回车厢内。
见到曹主坐定,钟会才安排两人坐上后面车驾,高喊一声:
“起驾!”
想到自己已假黄钺,都督青徐幽豫等诸军事,如今有有扶危救困之功,来日定是位极人臣,光耀门楣,想到这里,不禁欣喜地摸了摸胡髯。
人开心的时候,眼前的一切都是好的,那单调的青绿,在钟会眼中也是勃勃生机,鲜活盎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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