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氏璧,把他们三人的命运都彻底改变了,在武道上大进一步的同时,也为他们带来了数不清的敌手。
他倒也罢了,遇到生命危险可以随时穿过时空门回到现代去,可是寇仲和徐子陵不一定可以,哪怕他愿意冒着暴露的危险带他们穿回去,但是谁知道会不会出问题。
假若事情可以重来一遍,他是否仍会去偷和氏璧呢?
他真的不知道!
呆坐了片刻,周宁摊开了宣纸,提起画笔,饱蘸起墨汁,在凝成了文宫之后,画笔上清晰可见的附着了一丝青色的文气。
略作思考,他决定以自己的技法,临摹陈洪绶的《百寿图卷》。
陈洪绶,明末清初著名书画家、诗人,一生以画见长,尤工人物画。所画人物躯干伟岸,衣纹线条细劲清圆,其人物画成就,人谓“力量气局,超拔磊落,尚在仇英、唐寅之上,盖明三百年无此笔墨。”
片刻,他运腕动笔,在画纸的一端出现了一个样子惟妙惟肖的南极仙翁。笔锋急动,不一会儿,南极仙翁的身旁出现了一只活灵活现的白鹿,笔尖向右横移,夹带着青色的文气不断在纸上移动着,画纸上的另一端出现了一座山峰,怪石嶙峋,山峰间挂着一棵松树,气势磅礴,笔锋变动不可端倪。
同样的时刻,石之轩吐出一口气,缓缓的走下新中桥,眼中无悲无喜;元十三限沿着洛河搜寻了一圈,终是无功而返;在芳华阁内,一个面笼轻纱,身材婀娜的女子坐在那儿,婠婠则站在她的身前。
……
大业十一年九月初七,洛阳城。
“啪啪啪”的捣衣声,从远处的伊河河畔传来,寇仲伸个懒腰,才睁眼坐起身来。
徐子陵早起了身,站在窗沿,远眺远处跨河而过的石拱桥,不知在想些什么。
周宁在闭目养神,似对身外的事毫无所觉,桌子上摊着一张长长的画卷。
寇仲一个鲤鱼打挺跃起来来,移到徐子陵身旁。
屋外下着细雨,整个洛河两岸都陷进白茫茫的一片里。
寇仲大力呼吸几口清晨夹杂水雾的空气,俯瞰远近烟雨迷蒙的景象,叹道:“真好!我们仍然活着,还舒服的睡了一大觉,哈。“
这时候,周宁睁开眼,含笑道:“你们醒了!”
同样伸了个懒腰,全身骨骼一阵噼里啪啦乱响,淡淡道:“今天我要回一下客栈,看看能不能在杨广那借到势,你们呢?要去干嘛?”
寇仲晒然道:“我要去见一下王世充,呵,昨日我跟他达成了一个协议,他助我们渡过难关,我则要帮他对付翟让。”
徐子陵愕然道:“他帮了什么忙?噢——昨天晚上天街上一个人都没有,身为洛阳城守,他是有这个权利的,莫非是王世充这老小子安排的戒严?”
寇仲咬牙切齿道:“这样说来,那个老狐狸压根就没信过我,这样一做,好象嫌我们的敌人不够方便似的。“
徐子陵忽地望向了周宁,叹气道:“我猜到一个可能性,可解释王世充为何这么做。“
寇仲一震,望向了徐子陵,道:“快说!“
徐子陵叹道:“王世充可能是应李世民的要求这么做的,若是你们记性好的话,当可以记得,昨天的那艘船只上挂的便是李阀的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