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秀芳的琴声淳和淡雅,如鸣佩环,不绝如缕的传过来,弹的却是一首遗韵今朝的古琴曲《流水》。
“这……未免有辱斯文了罢!”
在场诸人大多数是不擅武艺的儒修,对于高旻寺上空发生的战斗并没有多大的兴趣,只是面面相觑,不轻不重的谴责几句罢了。
曲水上游,谢玄双目精芒电闪,盯着高旻寺半空中的两人,讶道:“宇文化及?这大忙人不去争他的权,夺他的利,来这荒郊野地做甚?”
他身旁的谢安双目中闪过深沉之色,油然道:“只怕是皇上想要石龙手中的《长生诀》,长生诀,求长生,万物自有造化,谁又能真正超脱世俗,求得长生?”
谢玄沉默不语,他身为内九品高手,自然知道叔父所言都是真的,就算是破虚级高手,也终有陨落之期,黯然叹道:“现今北方有蒙元,鲜卑,金国,辽国,清国等诸国虎视眈眈,南方又有项羽作乱,江山社稷危如累卵,圣上不顾社稷之利,竟还有闲暇追逐长生,他为人愎谏而好胜,不顾社稷而轻为自信,可亡也。”
谢安欣然一笑,说道:“玄侄能有这种见识,不愧是我谢家的芝兰玉树,我们谢家现在正是韬光养晦的时候,不宜多事,朝堂的事,江湖的事,就且让他去罢。”
谢玄默然的点点头,问道:“那么圣上征辟二叔的事,又该如何处理?”
谢安盘膝跪坐下来,取来一枚羽觞,倒满了酒,放进曲水,目送装满酒的羽觞轻快的流向下流,淡淡的说道:“自明日始,我便出门访友,不知何日方归。”
谢玄沉声道:“小侄懂了。”
羽觞顺着流水轻快的飘至下游,停在了一个不知名才子的眼前。那才子哈哈一笑,爽快的举起羽觞,一饮而尽。
他做了什么诗,周宁并没听清,他这时并没有什么兴趣听他念诗,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高旻寺半空的二人身上,以他的目力极目望去,堪堪能看清其中一人的模样,正是中途离席的石龙,看来他想的并没有错,另外一个三十岁上下的青年,定然便是宇文化及。
只见宇文化及的这一拳出的时机极其巧妙,刚好卡在石龙身体升上钟楼,无处借力的当儿,这才终于出手。
就在这一瞬,石龙斜冲而起,脚底贴着巨型的大钟疾冲横渡,像在足履平地上般,仓促之间已凝好气力,双掌骤化红芒,迎向宇文化及的拳风。
“石兄好高明的轻功。”
宇文化及脸色不变,甚至还来得及赞一句,两人在半空中硬碰硬的对撼了一击,这是冰玄劲和推山掌的第二次对拼。以宇文化及高超的身手,仍给石龙的推山掌迫得往后飘退,只好伸手扶住钟楼的楼壁,好化解那惊人的压力。
冰火交加,爆发出沉闷的巨响。
石龙暴退数步,身体往后疾飞向身后六米高的巨型铜钟,此刻,他的全身上下已经挂上了厚厚的冰霜。显示适才两人过招时,石龙吃了大亏,挡不住宇文化及的冰玄劲。
石龙运聚全身功力,急急的尝试化解侵入体内的冰玄劲,以他的功力,不难听出寺外,已有十多个柔微细长的呼吸声正在逐渐迫近,显示包围着他者均是内外兼修的好手。
宇文化及得势不饶人,双足在钟楼上微微借力,闪电般的追击过去,不给石龙半点喘气的余地。他的拳法异常凌厉,拳头上面裹着一层厚厚的冰劲,抢在石龙撞上铜钟之前隔空一拳击去。
石龙这时才刚刚化开侵入体内的冰玄劲,眼见敌招去颊仅寸,眼神微微一凝,连忙剎止住身形,身体像是挂了个秤砣似得猛的坠了下去。
宇文化及一招落空,仍未罢休,两人在空中辗转腾挪,如同流星般飞掠过去。
作为佛教禅宗的四...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