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程安平在房间里面画画,他的眼睛看着画板里面红黄晕染在一起的色块,神情像是在琢磨一张难懂的艺术困扰一样,神情专注的只能看到瞳孔的颜色而不见一丝别的光彩。
只有他知道自己又在发呆了,这是事情过后的第二个星期天,夏日天气一如既往的晴好,程安平整个人却如同踩在冰尖一样惶恐不安,那天过后他就是发烧了,病情痊愈的时候他听到大哥对他说要去丹麦一段时间,很很快就回来。
数着睁眼度过的无数个日夜,程安平整个人像是一个受惊的兔子,惶恐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就连得知自己被国美录取的时候心情也没有多大的波动。
他看了很多书,书上说这种关系是种病,他想大哥一定得了这种无法治疗的病,他不敢让对方对治疗这种病态的疾病,书上说了有的人被家里强行治疗这种病的时候跳楼了。
每当看到这种极端的案例,程安平整个人就像是被凉水从里到外的泼洒过一遍一样,他仿佛看到站在北市最高大厦上面的大哥,就像书上案例那个人一样绝望的跳下去,扑通一身,魂魄都是摔碎。
只要想到这样的情景,程安平整个人就心痛的不行,他觉得大哥既然这种病态的疾病,自己该是回报的时候,虽然做那种事情让人很为难,但只要忍忍就能过去,大哥知道自己得了这种病的时候一定很痛苦吧?
这个时候程安平心中充满了一种类似救赎者的情绪,仿佛自己多年的努力终于实现了,他终于进入到对方的生活里面,这个难为情的秘密只属于他们两个人。
虽然这种介于的方式有点奇怪,但是却给了程安平一种奇怪的勇气,仿佛自己参与了一个很重要的角色,往日崇敬的大哥终于也有脆弱的地方,毕竟得了那种病,一定会很难过和压抑吧。
这些日子随着程安平刻意的关注这方面的消息,也借了不少这方面‘疾病’的书籍,每看一次他就把卫怀恩带入到其中,然后感受中主人翁的命运和情绪,有时候会大恸,他觉得自己有义务帮助已经得了这种病态疾病的大哥。
啪嗒一声,他手上毛笔的红色墨汁低落到他的裤子上面,瞬间的晕红了一大片,像是浸染衣服的鲜血,程安平猛地被惊醒,赶紧把的毛笔放到颜料砚盒里面,直接把画了一半的画给撕掉。
停滞的画永远不会成为一副好画,所以也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
又是一个星期过后,这天是近来难得的雨天,雾蒙蒙,斜雨纷纷,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层晕染的雾气中,程安平坐在屋檐下面的小马扎上面,手里拿着褐色的老葫芦,刻刀沿着上面的画迹流畅的旋转着,不见丝毫的停滞,屋檐上面的雨水凝结成的雨珠不时的降落到他前面的草地,滴答滴答的声音像是唱歌一样欢快。
卫怀恩拎着行李,撑着黑伞走到院落门口看到的就是这样的衣服景象,他脚步一顿,颇为狭长的眼睛在雾蒙蒙的雨汽中像是被冲刷过的墨石一样清晰,仔细的看去还能看到眼中快速闪过的一丝惊讶。
他撑着伞静默了一分钟,眼睛像是审视一般的盯着坐在门口专注的人,像是在计量着什么。
他想了很多遍,但是没有一种假设符合此刻他看到的景色,这一刻他难得的不想去破坏,似乎觉得这样看着心情也不错的样子。
这般过了一会,程安平手上的刻刀终于游走到最后一笔线,堪堪停下甩手的时候就看到突然降临在雨中的卫怀恩,他还未完全离开葫芦的刻刀一个使劲,咔吧一声直接插入到葫芦上面的缠枝莲叶瓣上面。
咔吱一声,即将完成的葫芦瞬间毁掉。
但是此刻程安平已经无法注意到这些了,他紧张的看着一步一步朝他这边走来的卫怀恩,人还没有到跟前,他嘴巴已经自动的把大哥两个字给喊出来了。
这么一声像是打破了这雨中的寂静,显然卫怀恩也听到了,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人已经走到了屋檐下面,收起雨伞靠在边上,眼神早程安平身上定了一会,然后露出一丝温和的笑容,“安平,我回来了。”
这笑容一如既往,就连嘴角上扬的弧度都像是经过精确计算过一样停留在相同的位置,程安平下意识的觉得这样的大哥有点模糊看不清,不太好琢磨的感觉,但是转而一想到大哥是得了不可告人的病,心中的忐忑也稍稍好了一些。
大哥一定是因为这种病态的疾病才会如此的吧。
程安平在心中一番心思的酝酿,倒是觉得有些底气了,佝偻的背部也稍稍挺直起来,眼睛也不在游离而是试探的看着跟前的卫怀恩小心的开口说道:“大、大哥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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