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需要的内容,每一本被她翻阅过的医书,紧跟着便被她放回了乾坤袋里,显然这里面沒有她需要的东西。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天色也开始渐渐变得一片金黄,已然是不知不觉中到了黄昏时分,张景瑞的房间里那些堆积着的书籍也已经少了一大半,还是沒有找到她想要的东西。
张景瑞的眉宇间已满是疲惫之色,为了不漏过任何一本有可能治好刘云裳的医书,几乎每一行字他都看得特别仔细,这样一來便最容易让人感到疲惫。
鬓角垂下的青丝时不时地从耳背滑落,悬在张景瑞的脸颊旁,可翻阅到关键部位的张景瑞顾不上这些细节,连眼睛都舍不得眨,逐字逐句地默默阅读着。
只有等到张景瑞发现这本书根本对她沒有任何帮助的时候,她才会无奈地抿抿嘴唇,玉手轻抬将鬓角的秀发放在耳背,继续拿起另外一本医书开始查找。
这样的过程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就算是张景瑞当年学习医术的时候,也从沒有这般地不知疲惫过,刘云裳冒着这么大的危险也要为云海楼报仇雪恨,她张景瑞自然也要为云海楼付出自己最大的努力。
所以哪怕是将这些浩瀚如海的医书逐字逐句地查找一遍,她也在所不惜。
“咦。”
忙于翻找医书的张景瑞,忽然发出一声惊奇的声音,只见她手上拿着一卷虫蛀过的古老竹简,上面坑坑洼洼,满是虫蛀的痕迹,竹简上的灰尘积得老厚,伸出手指轻轻一抹,指腹上顿时沾满厚厚的灰尘。
“这本书是……。”
张景瑞看着眼前这卷几乎难以辨认出文字的竹简,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乾坤袋里所收录的所有书籍都是她亲眼阅读过的,就算记不清楚全部的内容,可她也都知道这些书籍的來历。
唯独这一卷虫蛀过的古老竹简,不论张景瑞怎么回忆,都想不起來这卷竹简究竟是什么时候放在乾坤袋里的,对此她一点印象都沒有。
“金……匮……玉……函……要……略……方。”
张景瑞的青葱玉指摁在竹简的首行上,努力地辨认着竹简上的文字,断断续续地读出了竹简第一行上写着的书名。
金匮玉函要略方。
“这书是谁写的。我怎么沒听过。”
张景瑞的脑袋里满是疑问,作为当代名医之一的她,不敢说饱览天下所有医书,可但凡是有点名气的医书,就算是她沒有阅读过,也绝对听说过它的名号,可是这本《金匮玉函要略方》她却是从來沒有听说过。
要知道张景瑞所收录的书籍,要么就是名家所著,要么就是此书有一定的可取之处,否则的话张景瑞也不至于将它们随身携带,而这《金匮玉函要略方》既然沒有名气的话,那就肯定有着一定的可取之处。
要不然,它怎么会出现在张景瑞浩瀚的藏书中呢。
正因如此,始终想不起來任何关于此书印象的张景瑞,第一时间便开始擦拭着竹简上的灰尘,努力地辨认起竹简上的文字來。
虫蛀过的竹简饱受岁月的侵蚀,许多的文字都已经有些辨认不清楚了,因此张景瑞的阅读进度也是非常地缓慢,可尽管如此,张景瑞竟是越往下看,心中越发震惊。
“这这这……”张景瑞一连吐出三个这字,一脸呆滞地指着那本《金匮玉函要略方》,半是慌忙半是惊喜地说道:“这难道就是先祖的《伤寒杂病论》。。”
想到这里的张景瑞,顾不得欢呼雀跃,急忙从一旁的木桌上拿起那本《伤寒论》,开始和《金匮玉函要略方》一一对照起來,果然发现竹简中的一部分内容和伤寒论相似,另一部分则是记载杂病的。
发现这一点后的张景瑞顿时大喜不已,将右掌掌心遥放在竹简之上,元气一鼓,顿时将竹简上的灰尘尽数吹散,露出了斑驳不堪的竹面。
张景瑞站起身來,将竹简端端正正地放在木桌上,找來纸笔后,开始抄写起竹简上面的内容來,虽然她也不敢保证《伤寒杂病论》的杂病部分,就一定有治好刘云裳的办法。
可这是她现在唯一的办法,记载诸多内科杂病的《金匮玉函要略方》,有着极大的可能性会有她所需要的东西。
毕竟它的著作者乃是医圣张仲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