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宴大殿内,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一袭明黄色的龙袍,乌黑的长发束起,头戴着冠冕,系着明黄色的冠绳,冠冕顶的中端镶嵌着宝石,细细的珠链流苏垂落在两边。
左边金漆雕凤宝座上,坐着一位母仪天下的皇后,大红色拖地长袍,绣绘着栩栩如生、展翅欲飞的凤凰,衬得佳人端庄高贵,泼墨长发绾着着五凤朝阳髻,两鬓斜插牡丹珠花簪,发端垂下凤涎流苏金步摇,随着佳人一举一动而摇晃,眉间深红花印更添妩媚之姿。
下一台阶,右边金漆牡丹雕花宝座上,坐着从一品的贵妃,一身黄色绣着牡丹的碧霞罗,逶迤拖地粉红烟纱裙,手挽屺罗翠软纱,风髻雾鬓斜插一朵牡丹花还真有点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的味道。
底下,歌舞升平,衣袖飘荡;鸣钟击磬,乐声悠扬,台基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深深宫邸,糜烂与纸醉金迷,将人性腐朽殆尽。
三皇子的轿子落在大殿门口,夜枯草略带紧张的下了轿子,看了眼这高梯,希望不要遇到不该遇见的人才好。
三皇子也出了轿子,看了眼夜枯草,她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身子,伸出手臂,揽在她的肩膀上。
夜枯草敏感的挣脱,像右边移动一步,对三皇子翻白眼,小声嘀咕一句:“别动手动脚的,跟你不是很熟。”
“是吗?昨天某人都到我寝宫里来了,床都爬上去了,还说不熟。”三皇子笑道。
夜枯草气得牙痒痒,狠狠的瞪了一眼,道:“别瞎说,再瞎说我就走人。”
“不说就是了。”三皇子回复道。
一会儿,陆陆续续的人也往大殿走来,其中一位大臣向三皇子走了过来,俯身行了一礼,再瞧一眼夜枯草,道:“三皇子可是带家眷一同参加国宴?”
夜枯草猛的低下头,突然转身向高梯走去,躲闪那些大臣投来的眼光。
“我还有事就先上大殿。”三皇子说完,往高梯追了上去,牵住夜枯草的手。
夜枯草抬头望了眼,正走在高梯上的大臣们,对三皇子警告道:“快松手,这样会让人误会的,你没看见那些大臣的眼神吗?”
“你管别人干什么,管好你自己就好了,马上就要到大殿内,”三皇子提醒道。
夜枯草跟着走进大殿内,直往大殿最高那个位置看过去,那就是皇上了吧!稀奇般打量这个大殿里的人,就看到大哥和父亲已经入座了,慌张低下头。
“我们就坐在那。”三皇子指了一个位置。
夜枯草迟疑的回答:“我站着吧!我只是一个琴师。”
“你既然想站就站着吧!”三皇子松开夜枯草的手,自己走到位置上坐下。
夜枯草退到角落旁,跟其她婢女站在一起,显然衣服的款式出入甚大,站在那特别显眼。
这时音乐停了,台基上的舞女都退了下去,大臣们陆续都入座了,就等皇上开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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