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马从背后绕了过来。
设野马仔细端详了赵富金苍白却依旧绝美的面容,问道:“想必这位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南国美女赵福金的胞妹吧?”
赵富金偏过头看了一眼这个胡子拉碴的女真壮汉,厌恶地将脸撇过去不理会他。
“洵德帝姬,赵富金。”设野马有些玩味的上手去摸她的脸,被田丕一把打开:“大胆贼人,休要辱没我妻!”
设野马的手僵在半空中,突然盯着田丕闷笑起来。
“刚才,是你喊停下的吧?”
田丕愤愤道:“康王妃现在已经小产了,队中尚还有众多妇孺身体不适,又不善骑马,再这样下去,只会闹出更多人命!你们金人,还有没有人性?”
设野马忽然僵住了笑意,挑了挑粗眉,骤然从身边的护卫腰上抽出一把短刀,从赵富金的鼻尖处擦过,直插田丕的心脏。
“啊!”赵富金的脸上溅上了丈夫的鲜血,她不可置信地瞪圆了双眼,失声尖叫。
“夫君,夫君你别吓我,丕,你快看看我,你快看看我啊……你不要死……”赵富金扶着失去重心的的田丕跪倒在地,眼泪连成了串地唰唰流,她拖着哭腔,声音已经颤抖到了一种绝望……
“田大人路上突感不适,暴毙身亡了!”设野马云淡风轻地扬声说道。
赵富金紧紧地攥着丈夫的衣襟,鲜血还在一直不断地向外喷涌,她用双手死死地护住丈夫心窝的位置,想让血不再流出来,可是血越流越多,从她素白的手缝间溢出来,染红了她的手指,袖口,她拼命地叫唤丈夫的名字,可田丕瞪圆了双眼,却再也听不见了。
“啊!!!啊!!!啊!!!”
赵富金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像决堤般汹涌而出,她艰难地弯下沉重的身子匍伏在地上,疯狂地嘶吼如失控的母兽。
平日里一向柔弱似水的赵富金,突然撑着地面站起来,拾起地上那把刚刚沾上丈夫鲜血的短刀,高高举起,目眦竟裂地对着设野马狂吼:“我要杀了你!”
可赵富金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现在还带着身子,身体也笨重吃力,哪里是强壮的女真人设野马的对手,那持着短刀的手被设野马一把牵制在半空中,她便动弹不得。
设野马舔了一口溅到嘴边的血,邪笑着对赵富金说:“帝姬还是省点力气吧。”他用另一只手挑起赵富金的下巴,“你迟早会是我的女人。”
说罢,设野马放开赵富金的手腕,将她往地上重重一摔:“田丕的孽子,不要也罢。”说完,便扬长而去了。
赵富金吃痛地捂着肚子,眼前一阵昏黑,只听得耳朵嗡嗡地巨响,撕裂般地疼痛感袭便全身,滚热的血液流出,朱妃朱凤英见状,立马扶着赵富金道:“富金妹妹,你坚持住,你别害怕,朱姐姐在这。”
赵富金抬起头望着朱凤英,充满血丝的凤眼抽搐了一下,饱胀的眼泪唰地淌下来。她咬破了惨白的嘴唇,忍了半响,终于哽咽道:“朱姐姐,我和丕的孩子……”
朱凤英哇地一声哭出来。抱住了惨白得面无人色的赵富金:“天啊!可怜的富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