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帅哥,挂上去吧,难道你不想...知道真相吗?”琴婶身姿摇曳,话语间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卜骁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扛起牌匾就走,顺着梯子把牌匾挂了上去。
“咦?老子干嘛这么听话?”
卜骁爬下梯子,抬头看着牌匾。
哪里有什么血淋淋的耳朵,阴阳客栈四个漆黑的大字明晃晃的挂在上面,时不时的闪烁着猩红的光芒。
“嘶”卜骁顿时觉得一股凉气被抽进肺里,一颗红心凉到了PY,眨眨眼,再眨眨眼。
作为一个五讲四美,长大红旗下沐浴在党的春风里的国家985重点大学的新时代大学生,遇到这种事,简直不要脸!
琴婶和老姜彼此对视一眼,自顾自开始收拾东西,比如那个鼎啊,刻刀啊,火堆啊。
“等等,老姜,我身上的这是什么玩意?”
卜骁的身上血液已经半干涸,留下像是乱七八糟的闪电一样的鬼画符布满了胸前后背,却并不是老姜刻刀蘸上去的血色液体的颜色,而是阴森森的青黑色。
而且也并没有什么伤口的样子。
老姜眼皮都没抬,“你可以把它当成...客栈的地契吧。”
哟,这契约真尼玛实惠啊?!
“这么说...你们,现在是我的雇员了?”卜骁眼睛里闪烁着某种不怀好意的光。
老姜的胡子翘了起来,卜骁自动把这个当做了肯定。
“小爷饿了!流了这么多血,我要好好补补,有什么好东西赶紧拿上来!”
老姜头都不回,阴沉沉的说,“等着!”
“什么态度,哥可是你老板了!”卜骁二郎腿一翘,躺倒在肖无根留下的那个躺椅上。
心里则在突突突的打着冷战,这个B装的太到位了。
五分钟后,老姜回来了,一碗乌黑乌黑散发着异味的糊糊摆在卜骁眼前。
“这他妈是啥玩意?隔壁鱼塘了掏出来82年的淤泥吗?”
老姜咣当一声把老碗顿在桌子上“吃吧,补气血的,就这一碗了,好东西。”
卜骁对此表示怀疑,考虑到这间客栈的尿性...
“呸,还真尼玛是淤泥味儿的!”
一碗淤泥刚一碰到他的嘴唇,直接快速的蠕动进了他的嘴里,进了肚子,让他吓了一跳的同时,想吐都吐不出来。
喝了一碗淤泥味的补汤,卜骁觉得精神百倍。
接下来是一整段长达3分钟的猖狂大笑,全村的狗都叫了起来,几户人家亮起了灯,一长串国骂回荡在夜空里。
什么玩意,笑什么?
一个占地面积几万平米还不包括房前屋后的二手旅馆给你你要不要?哥还真就告诉你,就是这客栈建在撒哈拉里也有人要!没听说过撒哈拉的标志性建筑物龙门客栈吗?忒low了你们!
天亮了。
黑色的路虎越野正停在门口,钥匙直接插在车门上。
车头上还用客栈标准的黑红色大字写着,“阴阳客栈”
尼玛!太高大上了有木有,与时俱进啊有木有!
通勤车都是路虎啊有木有,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油然而生。
打着了火,挂好了档,一脚油门。
路虎发出愤怒的咆哮,冲了出去。
“咣当”
“轰”
路虎一脑袋扎进了旁边的砖墙里。
倒车,刹车。
“轰”
又一面墙倒了。
所幸阴阳客栈前后左右都是没人住的危房,就是自己倒了也不稀奇,也没什么人出来找卜骁的麻烦。
卜骁挠着脑袋看看前后,历经了两次碰撞的通勤车压根没破一点漆皮,甚至连点灰尘都没有。
于是,租车行的老板目瞪口呆的看着一辆路虎磕磕绊绊的停在门口,年轻人优哉游哉的从路虎里扛出了一辆大二八自行车,潇洒的扔下两块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