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吗?”苏小芸苦笑。
“你这是典型的贼喊捉贼嘛。”林芩笑的奸诈:“坦白吧,对方姓名职业身高三围年收入家庭背景一个一个从实招来,行啊你!好多长时间了?把我蒙鼓里是吧?是不是应该带回来让我这娘家代表替你把把关啊?”
苏小芸被她这一长串数落弄得哭笑不得,深知精明的好友不会轻易作罢,便笑骂:“什么跟什么呀!说得好像真的一样!是秦铭扬,就是上次救我那个……”
“他啊?你是说你俩现在在一块儿?”林芩一声惊呼:“你俩啥时候勾搭一块儿的?这不科学啊!”
“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勾搭啊!”苏小芸对她的反应极度无语,大声反驳:“是路上碰巧遇上的。”
“你俩要没提前约,就这么着也能碰上,几率还不够高的啊?”林芩贼兮兮笑说:“不错嘛你,果然新年新气象,开始走桃花运了……”
“怎么样,传说中的上尉同志身材如何?你俩到哪一步了?就说有没有扑倒吧?”
“你就不能正经点,跟个女流氓似的。”苏小芸脸一红,啐她。
林芩不屑的说:“女流氓好啊,这年头淑女有P用!自古多被渣男害,我这例子还不够鲜活麽!”
苏小芸一怔,其实林芩说的不无道理,所谓话糙理不糙。事实上她也不是一开始就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以前的林芩那可是学校公认的校花,美貌自不必说,身材高挑气质高雅,妈妈又是舞蹈老师,从小就能歌善舞品学兼优。
可就是这个一个优秀到无以复加的女子,却终是难逃路一鸣精心编织的那张情网。
路一鸣虽出身农村,却是个双商很高的男人,现实的残酷让他非常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于是林芩便成了他人生中很重要的一个跳板。
因为彼此都是对方的初恋,两人也确实有过一段甜蜜的日子,甚至在大三,林芩去了他所在的城市,在他的诱哄下,把自己全身心的托付了出去。
那时的路一鸣已在周围人的引荐下,接了些小商演和小角色,在演艺界崭露头角。作为风雨同舟的恋人,林芩毫不犹豫做起了他背后的女人,为他东奔西走接私活、拉关系,甚至不惜倒贴,背着母亲拿出为自己准备结婚的积蓄,为他购置行头、撑脸面,就为了心爱的男人能有底气去打拼。结果她无怨无悔的付出,换来的不过是对方无情的背叛。
路一鸣为了能出演一部谍战剧的男二号,勾搭上了一位四十来岁的资深女制片。换句话来说,他被潜了,被包了。他离开了林芩,在她意外怀孕后的第三个月。
……
回忆太过沉重,往事总是不堪回首。
苏小芸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不由感慨万分。路一鸣机关算尽,却万没料到林芩的继父是A市的副市长,身居高位。要是他早知道有这层关系,恐怕也不会轻易罢手。不过万幸的是林芩总算看清了他的真面目,那些痛不欲生的曾经,最终也让她脱胎换骨。
“苏小芸,你睡着啦?”久没听到动静,林芩在电话里喊。
苏小芸回过神,随口说:“没啊,思考人生理想呢。”
“继续装。”林芩笑骂了句,准备收线:“行啦,我准备起了,这水真是舒服,泡的哀家玉体乏了……”
苏小芸一听她要挂电话,忙冲她喊:“别挂,我还有事儿没说呢。是正事。”
林芩抱怨不止:“啰嗦的女人……姐的时间很宝贵,拣重要的说。”
“有件事,真要拜托你一下。”苏小芸收回嬉闹的神情,语气一派严肃:“帮我查个事儿,前年年底郊县有家小煤窑发生过坍塌……”
“然后呢?”
“那家小煤窑涉嫌违规作业,负责人据说是县长的亲戚,赔了点钱就跑路了,后来这事便不了了之。”
“所以呢?”林芩在电话里头慢悠悠的问。
“我这不咨询你吗?”
“走正规程序啊!找人的事我可不擅长啊,我又不是警察蜀黍。”
苏小芸毫不留情的奚落:“林大律师,您说的可真官方。”
“苏老师,那我就很严谨的回答你这个问题。矿难之所以屡禁难止,是因为有些小煤老板在利益驱动面前很难做到自律自查,在完善安全体系上存在很大的难度,想要破解这种阻碍,就必须要有行政监管部门的强势介入才行。你刚刚说的那事,因为是去年发生的,还得费些功夫,多方调查核实才能给出具体答复。”
“我知道这事急不来,所以就拜托你了。”
“喂,你不是吧?我已经这么忙了,你还要蹂躏我?”林芩在电话那头大叫。
“我相信你的实力,也代表遇害家属向你致谢。”苏小芸极为认真的说。
“要死了要死了,早知道你找我没好事,打死也不会接你电话的。”林芩嘟囔着挂了电话,苏小芸却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依她对林芩的了解,她不会坐视不理的。
视线再次回到电脑屏幕,苏小芸的头脑却是前所未有的清晰,她捏了捏眉心,满心沉重的敲上了一行标题《黑心矿主跑路,谁为遇难家属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