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并不轻,他吸了口气,看着崔南观:“我对大哥的话,对小严的话我一句都没有忘过!”。
“那小严是怎么回事?”崔南观话音冷冽:“他欢欢喜喜同我进京,却一个人凄凄凉凉的走,连去哪也不告诉我,这便是你对他的承诺?”。
李钦一怔:“小严……没在这里?”。
“你以为呢?”。
李钦急了:“那大哥可知他去了何处?”。
“他不肯说”崔南观冷然着脸看着李钦:“你若是做不到对小严好,一开始便别去招惹小严,小严与我可不一样,他身上的压力很重,你若是当真爱他便不应该伤他!”。
“我从没想过要伤他!”李钦眼眶发红,满脸倔色:“我没想过要伤他,我舍不得……可是……”高扬起头,李钦深深一个呼吸:“这些话,我只想第一个对他说,既然小严不在这里,那我……告辞……”。
崔严身上压力很大,他不敢轻易对李钦做什么承诺,而李钦……他的出身注定他……身边不可能只有一个崔严……
这两人的路,其实也不好走,只要有一个人选择放弃,另一个,要么就是回头……要么……就是粉身碎骨。
弟弟大了,崔南观也管不了他太多,不过好在,这几日收到的消息,崔严情况还算不错,只是他的去向……却并不是返回桃花村……
他想去哪?
崔南观摸不准,他也不敢在这是去拦下崔严,若他跟李钦之间的事不算严重的话,他不会……连去哪都不跟当兄长的说……
李钦来了又走,而当晚,李钦的父母昙华县主跟李毅也过来了。他们是过来询问李钦的下落。
崔南观看着他们,倒也不隐瞒,只道:“他想必定是去找小严了”。
昙华县主一愣,心里下意识地认为,那他们肯定都是去了桃花村。
可崔南观直言:“小严并没有回桃花村”。
李毅急问:“那他是去哪?”。
“我怎么知道?”崔南观道:“小严连他出了什么事都不肯告诉我,他去哪又怎么会跟我说?”。
昙华县主动动唇,可是看着崔南观眸光有些阴利地看着自己时,昙华县主红着眼,一脸懊悔却说不出话。
崔南观撇她一眼,看向李毅:“倒底是发生过什么事?”。
李毅轻叹,将事情简单的说了。
李钦想要跟崔严在一起,先别说昙华县主与李毅这里态度如何,光是他外婆那边,这一关便过不去,崔严跟公主之间发生过什么,昙华县主跟李毅并不知道,但是这李钦,就他们所知,却是被公主关了差不多一个多月,连他们都不得见,而崔严……
李毅长叹:“我也只是从公主府那边隐约听到一点风声,公主似乎让人把小严给……”。
崔南观脸色大变:“说清楚!!!倒底是怎么了!”。
李毅吸了口气,好半响,才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
他说的是……□□……
几日后,朝会上,崔南观站在百官之中,上头太监刚高声宣读散朝,崔南观便踏步而出:“臣有奏!”。
众人扭头看他。
崔南观满面阴寒:“臣有事要奏!”。
玄刃看他那样,眉头突突地跳,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
崔南观铿锵有力地道:“臣状告大长公主!以权欺人!毁人身家!视朝中臣子如同无物!藐视皇权!!!”。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玄刃也愣一下。
大长公主。
那是玄刃的皇姐。
崔南观的上奏,在朝廷引起愣一场不小的风波,尤其是他所告之人,还是非一般人家,可是不管他此刻在朝上如何数落大长公主的罪行,如何为崔严搬个公道,崔严此刻都不知道。
幽幽小路,老牛拖车。
崔严坐在上面,目光远望,他面容清俊,却是眼底平白多了几分沧茫,高挑的身形似乎更显瘦弱。
“小哥,你这是打算去哪啊?”驾车的大叔笑呵呵的问他。。
可半响了,崔严似才听见,他只是轻轻叹息一声:“走到哪,便算哪吧”。
大叔听出这话不对,想了想也没再问。
两个人,一辆车,一只牛,摇摇晃晃,也不知……是要去往何处……
作者有话要说: 目测,明天估计更显不了,所以可能后天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