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对杨再贵的意见少了不少。虽然这媳妇万般不是,可对乔礼堂和乔义武,那是真好!
陈大奎看着眼前种种,嘴角勾起,拉了拉乔春兰,“我去借板车,你去二叔婆家带个信,顺便洗个澡,换身衣服。小姑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家里出这么大事儿,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呢!你让二叔婆照看着小姑姑些。”
乔春兰一听陈大奎的话,想想也是这个理,对着乔仁重和王惠点点头,就朝老院子走去。
陈大奎看着乔春兰走远,扭身朝方家村走去。
其他人他不熟,方明是他老班长,他们家几兄弟他都认识,方家有个破板车,他花点钱弄来,修补修补拉乔礼堂倒也使得。
换个人家,今日迫于情面借了车,他日要是知道乔礼堂这病有传染性,日后少不得被戳脊梁骨。
今天重病的是乔礼堂,他出力还出钱,要是杨再贵,陈大奎只会呵呵!
方家老三在家,一听陈大奎要买自家破板车,也没有坐地起价,两块钱还包修补,弄好了教会陈大奎怎么使,这才接的钱。
陈大奎很快就拉着板车回到盘龙山,王惠张罗着垫了稻草和棉絮,一个健步上前,把乔礼堂抱上板车。
陈大奎送了两里地,这才掉头回去。
乔仁重、乔仁寿、王惠和杨再贵四个人轮流把乔礼堂送去的镇医院。
镇医院医疗设备虽然不齐全,该有的倒是也有,可医生的水平实在菜,好在乔仁寿一起来的,跟镇医院的院长也算熟识,亲自操刀,让王惠推着乔礼堂在镇医院基本上转了一圈,最后得出结论:乔礼堂是肺脓疡!
一听这名字,杨再贵就晕菜了!
乔仁重虽然不清楚这是什么病,但他和乔仁寿什么关系,直接抓住乔仁寿就吼道:“整什么医学术语,说听得懂的!”
乔仁寿皱了皱眉头,组织了一下语言,“肺脓疡就是肺痈,也就是肺里有脓。看这检查结果,脓不少,而且已经吐血了,肯定得去省医院做手术。就算手术成功,这后半辈子也做好好养着。从今天起,烟酒先戒了,少发火动怒,配合治疗。我和你媳妇陪你,让半夏给你安排病房,介绍一个专家,你看怎么样?”
杨再贵一听这话,搓了搓手,“二叔,我没有带钱!”
王惠一听这话,怒了,“杨再贵,这个时候了,你还给我耍心眼子。没钱是吧!我回去就把你粮仓里面的粮食给买了,换了钱给你带去省城。”
杨再贵苦着一张脸,哭道:“娘,我不是耍心眼子,而是出门太急,慌了神,把这事儿给忘了啊!”
乔礼堂看着这一幕幕,想了想乔春兰的话,闭了闭眼,“娘,让她回去吧!你们也都回去,留二叔陪我就成!没有钱是一回事儿,就算有钱,没有介绍信,吃什么,住哪儿?明天让春兰她娘带起东西,咱们在上路,反正,也不会再坏了。”
乔礼堂的话在情在理,王惠扭过头,再也不说一句话。
乔仁重叹了一口气,“让你娘和你媳妇回去吧!今天晚上我陪你。他二叔也累了一天了,去大姐家歇一宿,明天还要拜托你!”
乔仁寿摆摆手,“这有啥!不都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