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气恼的,但她这一哭,倒令断云铁手足无措了,有火也发不起来了,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倒有些尴尬。
修儿边哭边道:“谁要你救啊……我便死了又与你何干……我这等歪魔邪道,死了不正遂了你的心愿吗?”
“姑娘何出此言?你我虽道不同而不相谋,贵教行事,我虽不耻,这歪魔邪道……却也言重了,我只便向你打听我那古贤弟的下落罢了。”嘴上这样说,心里却道你血焰教不正是歪魔邪道吗?见修儿情绪激动反常,只不过要打听古剑秋下落,才好言相待。
一听断云铁说起古剑秋,修儿更加伤心了,直哭得梨花带雨,哽咽道:“……他……他……”
断云铁见修儿无法自己,语无伦次,以为古剑秋遭了不测,急切的问道为:“我贤弟他怎么了?啊?你快说予我听。”
“那负心人……他……我也不知他的生死。”
“你且慢慢说与我听,莫要急躁。”
“他……他……他定是死了……死了……我也就不活了。”修儿一想到这古剑秋病弱之躯,手无缚鸡之力,离了她,在这处处暗藏凶险的森林之中,断无生还的希望,只怕早已身遭不测了。
“我那贤弟怎个情形了?你且说来我听,怎地他死了你又不活了呢?”断云铁听着倒有些莫明其妙了,心道这修儿是血焰教人,不杀古剑秋已是万幸,现下看她倒还很是关切、担心古剑秋,还古剑秋死了她也不活了?一时云里雾里的不明就里了。
修儿一听,收起悲痛,脸一红,低下头来,吱吱唔唔也不敢开声说话,沉吟良久,才又带着哭腔开口说道:“那冤家……他……都是我不好,丢下他独自一人在这深山老林了,呜呜……”
断云铁经历过与杨雨凡的男女之情,见此番情形,顿时也猜出个七八分原委了,忖道:“这修儿想必是倾心我那贤弟了,似古贤弟这般品貌非凡之人,倒也不奇怪了,只不过这二人水火难溶,这小魔女怎就会倾心古剑秋了呢?这便奇了。”
“是怎个情形,快说来我听,我好去寻得他。”断云铁一听,心中也是万分焦急。
当下,修儿便如此这般地,将她与古剑秋如何逃脱白蛇围攻后,又如何分开的情形大致说与断云铁听了。
今天她一气之下离开古剑秋后,一路伤心欲绝,也不知去何处好,她恍恍惚惚的一通乱跑,跑出老远后,又担心起来古剑秋了,想再折回,但这路自己哭得稀里糊涂,神不守舍的跑了这老运,哪里还找得到回去的方向了。
大惊之下,她漫无目的地游走在这森林之中,一路又回想起古剑秋刚刚那通歇斯底里的吼叫,顿时象一把把尖刀刺在了她的心口上。
与古剑秋几日相伴,修儿早已对古剑秋暗生情素,一颗芳心暗许,奈何这古剑秋冷面孤傲,又与她血焰教仇深似海,不共戴天,更是令她左右为难,痛不欲生。
当她郁郁寡欢地来到这处断涯边时,她越想越乱,心乱如麻,又心灰意冷,想到自己弃古剑秋而去,他也定然难逃一死,顿时觉得万念俱灰,生无可恋,对身后悄悄逼近的危险也浑然不觉,直到断云铁的一声大喝,她才发现这大棕熊盯上自己了,她本已心如死灰,有心求死,便不躲不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