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了,殷稚邪很满意云阑的表现,“就这么睡吧。”
云阑刚想说话,只觉脖颈处一暖,殷稚邪直接把头靠了过来,这么一来,云阑还真的不敢动了,只能在心中叹一声无奈。
就这么一直到天亮,云阑已经醒了,只是一直抱着她的殷稚邪还没有松手,她微微转头,刚好看到殷稚邪的侧脸。
只见殷稚邪闭着眼睛,睡得很安详,其实这时天也才刚亮,只是云阑一向早起,殷稚邪此时睡得正香,一点要醒来的意思都没有。
云阑曾试图想要挣脱殷稚邪的双手,可是他握得很紧,自己根本没法挣脱。
殷稚邪似乎是感觉到云阑的动静,慢慢睁开了眼睛,只见云阑此时正在研究着怎么把手从自己的手中拿出来,表情很是可爱,不自觉地便弯了嘴巴。
“你醒了!”云阑这才发现殷稚邪看着自己,这下终于解脱了,“还不把手拿开。”
殷稚邪神情一暗,其实他很喜欢抱着云阑的感觉,只是此时不得不松开这温暖的身体。
云阑终于重获自由,站起来活动了手脚,只见殷稚邪也站了起来,拿起铺在地上的外衣,穿了起来。
“等一下。”云阑还真是服了他,这衣服放在地上多脏,也不知道掸一掸上面的尘土。
殷稚邪正疑惑地看着云阑,只见她伸手拿过他手上的衣服,认真地清理着上面沾着的残叶,最后掸了掸尘土,这才递给殷稚邪。
殷稚邪穿好衣服之后,云阑便打算和他分道扬镳,“殷稚邪,我要继续赶路,你没事就下山吧。”
殷稚邪挑了挑眉,敢情这是要过河拆桥,“你是要翻越这座山吗?”
“答案你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吗?”
“你知道这山的另一面是什么吗?”殷稚邪不得不提醒云阑,毕竟连他也没有把握接下来的路能走得顺遂,“另一面全是悬崖峭壁,根本无路可走。”
云阑顿时脸色一变,这样一来自己的计划便无法实施了,突然转念一想,“你去过?”
“嗯,你想到的,我也曾想过。”殷稚邪对云阑没有丝毫的隐瞒。
云阑不得不重新审视殷稚邪,如果他真的成为自己的敌人,自己到底有没有胜算,先不说武功上的,单是殷稚邪这不输于自己的战略思维就已经让她感到头疼。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云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相信殷稚邪没有骗自己,“我们现在就下山吧。”
殷稚邪莫名地心情很好,就因为云阑相信了自己,他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能够如此轻易地改变他的情绪,心中无奈地感叹自己真是陷下去了。
俗话说得好,上山容易下山难,连云阑都感到吃力了,一直跟在她身后的殷稚邪紧盯着她,深怕她一不小心受了伤。
这走了大半个时辰,殷稚邪终于爆发了,他突然一下子把云阑抱起,吓得云阑惊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