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猛然的抽打在身上,剧烈的疼痛感让两人再不敢抱有什么侥幸之心,忙哭嚎着下跪求饶,将阮氏的吩咐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
其中一人为了保命,更是顾不得许多,忙对着马车说道:“姑娘,小的知道一条近路,若是从那里走,姑娘绝对是第一个到的,小的愿意将功赎罪,给姑娘引路!”
顾无忧听罢,却是嘴角微勾,凉凉的一笑。
“不必了,既然二舅母希望我晚到,那我又怎好拂了她一片好意?就照着你之前绕的路走,看看这山中风景,倒也不错。”
那仆从万没有想到顾无忧会如此说,顿时张着嘴愣在了那里。
永清又是一鞭子抽了过去。
“没听到我家姑娘的吩咐么?还傻在这里干什么!”
那人吃痛,慌着手脚从地上爬起来,匆匆到前面引路去了。
这山中虽没有什么别致景色,但是遍植松树,溪水绕径,放眼望去,满目青翠,碧水潺潺,也算的上是清幽雅静。
这法门寺就修在山顶上,蜿蜒百余级台阶,延绵而上,让那高高在上的庙宇也有了几分云深不知处的意境。
当顾无忧一行的车队终于姗姗来迟出现在山门下的时候,有悠悠的钟声从远处传来,提醒着众人,禅会已经开始。
门前的空地上,已经停了不少人家的车马,为了体现佛门的庄重肃穆,这些车马大都是轻车简驾,完全不同于平日的奢华张扬。
所以那负责接待的知客僧在看到这辆华丽的过分的马车出现在视线里的时候,险些恍花了眼睛,呆了好一会儿才迎了上去。
“阿弥陀佛,禅会已经开始,施主还是等惠通长老讲经完毕再进去敬香吧。”
这是在委婉的劝说来人不要去打扰了禅会了。
永清扬着脸扫了他一眼,根本没有搭理他,相反跳下马车,放下一个雕花竹凳,轻轻的掀开了车帘。
这是在无视自己吗?
知客僧有些不悦,惠通长老德高望重,深受世人的敬仰,今日来了多少高门贵客,哪个不是客客气气的?哪会有这般无礼放肆的做派?
他刚想再说些什么,却见的一只绣着金线鸾鸟的云头锦履从马车里伸了出来,轻轻的踏在了竹凳之上。
“我是惠通长老的故友,他老人家是必会见我的,还请小师父去通禀一声吧。”
知客僧看着扶着婢女的手步下马车的顾无忧,顿时怔在了那里,斥责的话噎在了喉咙里,再也说不出口。
法门寺的道场之中,惠通长老正端坐在莲台之上,身披大红袈裟,手持紫檀念珠,眼眸淡淡微垂,正缓缓的讲解佛经要义。
他已年近九旬,却仍是口齿清楚,声音悠扬,仿佛有一种沉淀人心的力量,让人不由自主的去全神聆听他的话语。
台下密密麻麻跪坐于蒲团之上的都是高门世家的贵妇淑媛,俱是打扮的素净雅淡,个个双手合十,垂眸敛目,表情看起来都是分外的虔诚。
贺若仪好不容易才能进来这样的场合,心里憋足了一股劲儿要好好的出出风头,若是能得了哪家夫人的赞许青眼,没准自己的婚事就有了着落了。
于是她一改平日骄狂暴躁的性子,带着一副温婉和顺的面具,逢人便微笑行礼问好,倒是也蒙到了不少不明就里的人。
在蒲团入坐时,贺若仪发现自己身边落坐的却是顾云晴,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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