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呵呵,我市俗、我玩世不恭?凭什么这么说?”
“你……秦子衿的那件劳什子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还给她?”说着,他一把从他枕头底下掏出秦子衿留在这儿的罩罩。
姜是老的辣!剑从匪夷所思的角度刺来,许子陵有点意想不到,当时便有些慌乱,他胡乱招架道:“我早就想还给她来着……一直……一直没机会。”
“据我所知,这段时间你在县城天天和她见面,怎么没机会?”
“她是记者,我在县里开巡回表彰会,当然天天见面,我不可能接受她的采访时手里还拎着她的奶罩罩。”
“不可能一天都在开会,也不可能一天都在采访,之后呢?”
“我有我的事她有她的事,各忙各的。”他的脑壳有点发木,锐利与锋芒顿失。
“就这么简单?”
“秦子衿和我之间只不过是采访与被采访的关系,你想要多复杂?”
吴媚三番两次把这事端出来,虽然很老套但是很致命。
一提起此事他便心虚气短,有理变无理。此时他便真真切切感觉到:自己的事情一旦遭遇吴媚,往往变得如同一双狗皮袜子一样,没有左右之分、没有正反之别,说不清道不明、剪不断理还乱,最后只有糊里糊涂收场,从起点又回到起点,收尾时才发觉只不过画了个圆圈圈,没有错对、没有是非、更没有解决任何问题。
至于为何会这样,他也说不清道不明,既然如此不如息事宁人,该怎么地就怎么地。
“好了好了吴姐,”他举手投降,“我错了,不说了。”
“知道就好!”吴媚得意地笑了起来:“该给我按摩了。”
他俩之间仿佛有一种很奇怪的默契,彼此间的情绪过渡曲线起伏剧烈而又变化无常,刚才还是漫天阴霾,转眼便成风和丽。若有第三者在场,真会怀疑他她俩都有轻微的人格分裂症。
这种关系也许只会发生在手足同胞之间,鸡一嘴鸭一嘴,仿佛时时不能容忍,刚刚闹得鼻青脸肿,转眼便可破涕为笑勾肩搭背。
“有时间我可以和你们的乡长书记坐坐。”吴媚惬意的伏在那里,心安理得地让他给自己按摩,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具体和他们商议一下政策倾斜问题。”
既然如此何必当初?许子陵心里暗笑不止,嘴上却故意淡淡的,“你要为难就算了,我原本说的也是活话。”
“子陵,说句心里话,”吴媚侧过头来很郑重地说道:“生意场上讲究作熟不作生,跨行业做买卖毕竟有风险,你要理解我。说白了,我和你们乡长见面纯粹都是为了你,乡上的优惠政策若达不到我的心里底线,我不会投资建厂。”
“宁缺勿滥,这个我懂,主动权完全在你。”
“这还差不多!”吴媚很风情地笑了起来,“今后不许你像狼一样对我咬牙切齿!我看见你那副样子我心里刀割一样难受。”说着,顺手在他腿上狠狠拧了一把。
哎哟!许子陵吃痛,差点蹦了起来。
他心里暗恨道:明明是你盛气凌人趾高气扬才惹出这一出,怎么反咬一口怪起我来了。如此看来,无论多么精明强干的女人都有无理狡辩的一面。女人心,海底针;女人翻脸比翻书都快,此话真真不假。
于是他痞里痞气答道:“我错了,你永远正确就是。”
心情不错的情况下,许子陵实际上是很解风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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