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头去,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骆志远。说是普通朋友吧,不是;说是男女朋友吧,但两人又没有真正确立关系。
骆志远神色平静地笑着,主动伸手跟陈安杰握手见礼,同时自我介绍:“您好,陈叔叔,我叫骆志远,您叫我小骆就行了。”
一听说骆志远姓骆,陈安杰心里暗道难怪,原来是骆家的孩子!
他朗声一笑,“好,婉婷,小骆,走,上车,我们回大使馆!”
……
两人住进了大使馆区。有陈安杰安排,当然是畅行无阻。
两人吃了点东西,然后就洗澡休息,舒舒服服地在床上睡了一宿。因为在火车上已经适应了时差,所以倒也不存在“倒时差”的问题。
第二天,按照两人的约定,谢婉婷与尼娜会面,由尼娜和契科夫陪着游览莫斯科,而骆志远则一人独自去办自己的正事。
陈安杰把谢婉婷送去了尼娜家,然后又开车送骆志远去莫斯科郊区的拉达汽车制造厂。
路上,陈安杰开着车随意笑着问了一句:“小骆啊,我听婉婷说,你去这家汽车工厂,是准备跟他们做一笔买卖?”
骆志远笑着点了点头,“是的,我准备搞一百辆拉达小汽车回去。”
陈安杰吃了一惊:“一百辆?小骆,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你带的资金够吗?叔劝你要慎重,这个牌子的汽车在咱们国内已经被淘汰了,很难卖得出去。”
“陈叔叔,我这一次来只是跟他们谈合作意向,而且我也不准备向他们支付现金……”骆志远轻轻道,“陈叔叔可曾听说过易货贸易?”
陈安杰哦了一声,“以货易货,倒也是一个法子。不过,老毛子很难打交道,你在那边可有熟人?”
“没有,我完全是闷着头扑过去试一试,呵呵。”骆志远将目光从车窗之外收回来,认真跟陈安杰谈话,免得让人感觉不礼貌。
陈安杰更加惊讶:“没有熟人,你就想跟老毛子做生意?……”
陈安杰旋即笑了起来,心道骆家这个孩子也真是有点异想天开了。他在俄国工作三年,天天跟俄国的政商两届人士打交道,太熟悉俄国人做事的风格了。骆志远如有熟人和渠道还可,可这样闷头扎进去,肯定要吃闭门羹的。
陈安杰犹豫了一下,心里觉得既然自己遇上了这事儿——看在谢家和骆家的面上,也不能坐视不管。他笑了笑,“我认识他们的一个副总,我陪你过去跟他谈谈吧,不过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骆志远心头一动,但想了想还是婉言谢绝了。
他决定还是自己试一试,用自己的方式和方法。如果实在不行,再请陈安杰帮忙也不迟。
对于这一趟的莫斯科之行,他其实早就考虑好了好几套可行性方案,绝不是盲目而来。
他对前世的那个成功案例进行过慎重全面的研判,确信那人之所以能成功,不在于他在莫斯科有什么关系渠道,而在于他号准了俄方企业管理者急于盘活存货走出困境的“命门”,同时采用了适当的方法。
既然那人能行,骆志远相信自己也能行。
不过,出于慎重考虑,骆志远还是请陈安杰帮自己找了一个当地比较熟悉情况的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