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个宦官李成秀认得,正是常跟在皇帝身边的冯英。宰相门房七品官,何况是皇帝的随侍太宦?李成秀不敢怠慢忙有礼地唤了一声:“冯公公找本宫有何事?”
“那边出了一篇好诗,陛下让您也过去听听呢!”冯英笑着说道,转头冲齐泰他们一笑:“几位公子都在啊?正好,一起去听听吧?陛下还说要派人找你们呢,那边的人都把诗交上去了,你们怎么样?”
“自然也是做出来了。”齐泰一拍胸脯昂然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冯英说:“陛下刚才还说起大郎您呢,说是您这次若是做出来,您惦记那许久的东西陛下就许了你。”
“果真?”一听冯英的话,齐泰两眼放光。
“那是自然,这事儿是老奴可以拿来玩笑的吗?”冯英呵呵笑道:“老奴观大郎眉宇间有一紫气萦绕,想必大郎今日是要得偿所愿了,老奴在这里先恭喜大郎了!”
“哇哈哈……”齐泰仰天大笑:“承你吉言,若是我今日得偿所愿,一定请公公喝好酒。”
“那老奴就先行谢过了。”冯英笑道。
一边说,一边往前走,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一座茅屋前。说是屋子,不如说是亭子,修是修的房子的模样,却是四周无墙,每柱排之间用竹帘隔开,这会儿却是全部卷起的。
皇帝和众人都不在屋子里,全都在院中,围着一个原木做的长案品头论足。围观的人里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却是没有罗老夫子,李成秀不由得有些担心。
顾不得先问罗老夫子,武旦已经走了过来,与她站到了一处,催她道:“父皇等了许久了,你快先过去拜见了。”
“哦。”李成秀点点头。
冯英冲他们笑了笑,忙轻轻地凑到皇帝的跟前,轻声说:“陛下,太子妃来了。”
“哦?”皇帝抬起头来,李成秀忙上前两步,屈膝行礼,口唤:“父皇。”
“你好些了?”皇帝莫明其妙地朝李成秀问了一句。
李成秀一怔,感觉到武旦在耳边道了一声“好些了。”忙言:“谢父皇关心,儿臣好多了。”
“那就好。”皇帝点点头,笑道:“早听说你擅作诗,朕却一直没机会考你。你且过来,看看朕刚得的几首好诗,怎么样!”
“父皇谬赞了,儿臣哪里擅长作诗……”李成秀满头大汗。
“莫要过分谦虚。”皇帝说。
“儿臣说得是实话。”李成秀尴尬地道。
皇帝不高兴了,将脸一唬:“难道是你老师在欺君?”
欺君?不至于吧?
李成秀哑然,转头朝高老夫子看去,高老夫子斜了她一眼,然后将头一昂。意思很明显,莫要丢了老夫的脸!这就是文人啊,要面子不要命啊!李成秀很想给高老夫子一个现世报,好叫他知道什么叫收敛,不要得瑟!
“快些看来!”皇帝佯作生气道。
圣命难违,李成秀只好勉为其难地走了过去,将皇上指的几个“佳作”扫了几眼,然后,当然是大赞:“好诗,好诗,陛下圣明独具,慧眼识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