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时此刻,武旦却忍不住要感谢阻止完善东宫建制的某些人了,亏得现在东宫建制不全,如若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养活那么些人,怕是危机更严重。
抬头仰望苍穹,满眼的漆黑,更叫武旦倍觉孤独和悲凉。
一滴泪无声地从武旦的脸颊滑落:“父皇啊,我也是您的儿子啊!为何要这么对我?”
皇帝自然是听不到武旦的质问,苍天也不会给他答案。
夜黑如漆,像怪物张大的嘴,丽正殿外的灯光也怯懦于它,只敢将光芒止于阶下一丈余,再远的地方黑色接天连地,灯笼中点点的昏黄孱弱地在一片漆黑中挣扎。
武旦觉得自己就是那挣扎的灯火,心中有无尽的不甘和无尽的悲凉。
光明迟早会来到,可是撑过光明的那灯火又会有什么好结局呢?
如若遇夜来风急,飞沙走石,屋倾树倒,别说是灯火了,就是灯塔也会覆灭。
就算不遇天灾,灯火也会在光明到来的那一刻被熄灭。
武旦不想做那个被人熄灭的灯火,他不甘,既然他已经坐上了这个位置,那么将来如何就不是别人可以决定的了。他觉得李成秀说得很对:“我命由我不由天!”
悄悄地后退了几步,对惊愕的魏老宦摇了摇手指,转身去了西殿。
漫漫长夜,不知道有几人安枕几人无眠,反正李成秀是没有怎么睡。
倒不是李成秀难过得睡不着,实是她将满腔的悲愤全化为了动力,奋笔疾书到半夜,将赌场计划和对齐泰的改造计划完成了。
耽误了美容觉,这个损失必须找回来。
一边琢磨着从谁身上下手,李成秀便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毫无疑问,第二天早上李成秀睡到日上三竿方醒。
醒来的第一时间,九生告诉了李成秀:“太子殿下昨天晚上您刚睡下就回来了,怕吵着您,就去了西殿。”
“哦。”李成秀眉毛一挑,问:“他现在在哪里?”
心想怕是早就跑了吧?
不想九生却说:“这会儿正院中练剑呢!”
透过珠帘朝外一看,院中果然有一修长的身影正在闻鸡起舞,一招一式端得是飘逸出尘。
“太子殿下的剑法可真好。”九生也是看得入神。
李成秀回过神来,对九生说:“你出去跟他打一架!”
“啊?”九生有些没听清。
“你出去跟他打一架,要赢了我让齐胖子带你出宫去玩。”李成秀说。
“不行,不行。”九生闻言顿时紧张起来,将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
“怎么不行?难不成你打不过他?”李成秀一笑,说:“这有什么嘛,打不过就打不过呗,你是个女的,他是个男的,他还是太子,你打不过他不丢人!好吧,就算是不赢,只要你用心跟他打一架,使出了你的真本事,不管输赢,我都让齐胖子带你出去玩。”
给出了这么大的诱惑,九生却还是将头摇得呼呼响,一个劲儿地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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