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有所忿懥,则不得其正,有所恐惧,则不得其正……”
听得李成秀坐起了飞机,狗看星星地望着高老夫子,越看眼皮越重,越看越想打哈欠,可是她得憋着,因为高老夫子和罗老夫子有同样的一个毛病,一上课手上就攥一把法器。
瞄了一眼薛慕轩,只见他正襟危坐,听得两眼放光,那漂亮的脑瓜子还随着高老夫子极有韵调的节奏轻晃着,似乎很有所得。
突然间,李成秀觉得好自卑,感觉薛慕轩这样的人才配自己真是被糟蹋了。
李成秀立即挺直了腰板儿坐端,眼睛也尽可能睁得大大的。
可是眼睛睁得再大,脑子却依旧昏昏沉沉,昏昏欲睡。——高老夫子讲课的水平比罗老夫子低多了!
迷迷糊糊的,突然李成秀感觉有人碰了自己一下,瞪大眼睛一瞧,只见薛慕轩在朝她使眼色。
哇,这男人就是挤眉弄眼也那么好看。
一时间,李成秀都看得痴了。
“先生!”薛慕轩咬牙说道。
嗯?
感觉身边就有一个人,侧头一瞧,果然是高老夫子,李成秀心头不由得咯噔一下:“怎,怎么了?”
“先生在夸你文章写得质朴无华,浅显易懂,诗文也写得很好。”薛慕轩闷声提醒。
李成秀一惊,哦!原来是在夸她啊!顿时放松了下来,冲着同学们复杂的眼神,不好意思地谦虚:“你们不要这么看着我啦,看得我很不好意思的。其实也没有什么啦,我不过是稍微用功些,把时间花在学习上的多一些,这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啊!大家在这里议论议论就行了,可千万别拿出去说,叫外人听了会夸我轻浮的!影响不好!谢了哈,谢了哈!”
这哪里是在谦虚?众人好不恶寒。
高老夫子本来带着微笑的脸,此刻也沉了下来,等着李成秀把一番“谦虚”的话说完,已经是黑如锅底了。他跟李成秀说:“既然你这么用功,必是满腹诗书,不如我再给你个机会,将你的才华再展一展?”
李成秀顿觉不好,连忙拱手说道:“老师恕罪,学生一时忘形,还请老师宽宥。”
“何必自谦。”高老夫子说:“那日我见你对的对子颇好,不妨咱们今天也来对对如何?”
如何?李成秀能如何?除了把脖子洗干净引颈待戮,她能如何?只是刚刚才收了崇拜的眼神,还没有几息就又丢脸,是否太丢脸了些?
只是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大不了回家去,老爹要打得狠了就离家出走!
抱着这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汤的心情,李成秀朝高老夫子拱了拱手:“好,就请先生先出题。”
还先出题?
莫不是她还想考一下先生?
众人鄙夷。
高老夫子点了点头,在教室里四处寻了一番,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孔子的画像上,沉吟片刻,道:“听好了,我的上联是‘昨夜敲棋寻子路’。”
“昨夜敲棋寻子路?”李成秀感觉她好像懂这里面的意思,昨夜是时间,敲棋是下棋,子路是棋路……不对,若只说的是棋路高老夫子看什么孔子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