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田贞固抽调部队开始向雨花台实施增援的过程并不顺利,连续遭到中国空军部队的空列空袭,部队伤亡过千人,武器装备损失颇大,所以只能决定夜间进行增援,但是谷寿夫的第六师团能否坚守到入夜之后?饭田贞固就不得而知的,在饭田贞固看来,谷寿夫堂堂一个第六师团,如果在帝国皇军大局围攻苟延残喘的敌军之际,面对敌军的反击连一天都坚守不了,那么第六师团全军覆没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因为这样的部队实在太丢大日本帝国皇军的脸了。
张灵甫拖着伤腿指挥部队快机动,在坦克火力的支援之下,对日军第六师团据守雨花台的两翼进行压缩打击,一旁的军医几次劝张灵甫回城野战医院进行处理,否则就会成为瘸子,张灵甫眼睛一瞪顿时怒道:“国土沦丧军人当以死报国,命老子都不要了,一条腿算个屁?今天不磕死第六师团,老子就钉死这雨花台。”
下午十六时整,日军第六师团被压缩在了雨花台附近区域顽抗,张灵甫接通了城内火箭炮部队的电话,通过电话和通信兵徒步传达联系分布在城内二十几个地方的所有火箭炮开始设定填装标尺,二个火箭炮营以三颗红色信号弹为信号统一齐射,随后分散隐蔽掩护。
腾!腾腾!三声连续的闷声,三颗红色的信号弹腾空而起,忽然,南京城内秦淮河两岸几乎小半个城区刹那间硝烟密布尘土飞扬,一种尖利的呼啸声划破天际,如此密集的尖利的呼啸声让人感觉好似世界的末日到来一样,这种尖利的呼啸日军已经并不陌生了,对于日军来说那是通往地狱大门开启的声音。
一个个小亮点划破天际从南京城中飞出来的时候,站在核心阵地工事中的谷寿夫就知道要坏大事,中**的火箭炮的火箭弹不是消耗干净了吗?怎么会又突然冒了出来?该死的中**到底隐藏了多少的秘密?该死的情报机关的情报能不能有一次准确的?
既然知道对手是中国最为精锐的部队,那么自己为什么还如此松懈未做防范,其实谷寿夫也知道这根本是无从防范的,因为中**队的德械武器中的秘密武器大多来自保康,而保康就是日本特务机关沉沙折戟之地,与根本无从了解的对手作战,遭到所谓的突然打击自然也算不上什么新鲜事情了。
谷寿夫懊恼不已的望着那些飞行于天际的小亮点,此刻他只能祈祷这些火箭弹的威力不会很大,最好是那些八十毫米口径的,而并非一百零五毫米口径的,同时谷寿夫也希望前沿防御部队挖掘的防炮洞会有效,中国守军的火箭炮袭击不会给自己的部队造成巨大伤亡。
对于谷寿夫来说愿望无疑总是美好的,当第一个小亮点变成一个巨大的火团的时候,谷寿夫惊讶的连手中的望远镜掉落在地都浑然不知,一小队大约二十余人的日军进攻序列被火团所吞没,随着火团紧缩气浪彭,武器残片、土石、残肢断臂掉落得到处都是。
雨点一般的密集爆炸声已经令得谷寿夫麻木了,同谷寿夫同样无比震惊的还有张灵甫,可以说这是张灵甫第一次在如此近的距离之内观察二个营的火箭炮齐射的巨大威力,望着被炮火和橘红色火团吞没的日军阵地,以及地动山摇的雨花台,张灵甫喃喃的嘀咕着:“这简直就是魔鬼的武器,没有比用其惩罚该死的小日本更痛快过瘾的了。”
这阵猛烈的炮火袭击来得无比迅猛,但是结束的也异常突然,短短五分钟内,日军位于阵前的几个步兵大队在仅仅不足三平方公里的单位范围内,遭受到了近千炮弹的密集炮击,如果换做以往,一千二百余一百零五毫米榴弹炮所射的高爆榴弹是无法将几个大队的日军给予歼灭性的轰击的,因为这和榴弹炮群的射度有很大的关系,但是火箭炮不同的是,虽然它的散布面积十分大,但是它的单位时间火力密度极高,让日军几乎无从躲避和防御,对付普通炮击跳炮弹坑的战术对于火箭炮的齐射覆盖是丝毫没有任何作用的,因为两枚火箭弹同时命中一个坐标区位密位是经常有的事情。
炮击结束后,幸存的日军不顾一切的疯狂逃窜,一小股晕了头的日军竟然跑向了中国守军阵地,结果全部被送去见他们的兔子大神天照。
其实被火箭炮威力震惊得不仅仅是日本人,张灵甫和所有的中国士兵都一样,他们也是第一次在如此近的距离之内见到这种一百零五毫米火箭炮齐射的巨大威力,一想到林定远信誓旦旦的保证,张灵甫兴奋难耐的立即通过无线电要通了司令部,向林定远描绘了火箭炮恐怖的强大威力。
其结果被林定远训斥了一番,张灵甫也感觉自己有点失态了,因为这种新型火炮就是在林定远的主持下设计生产的,在此之前德国人也仅仅是替中国代工,自己也并未进行装备,想必此番南京之战后,德国人一定迫不及待的装备这种冰雹火箭炮,世界上张灵甫不知道的是让他打心眼里佩服的林代司令长官其实也只见过一门炮的齐射试射而已,那些极其珍贵的火箭弹,林定远还没奢侈到拿来试射的程度,用林定远的话说就是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具体的威力让小日本自己去亲身体会吧。
日军第六师团在雨花台的防御犹如一只被抓住了脖子的鸡一样,随后日军混成第三十九旅团在雨花台两翼的配合策应攻击顿时停止,日军在各个方向队形密集的进攻队伍都已经销声匿迹了,留下的只有少量部队在稳固尚在掌握的阵地。
雨花台区域宛如地狱般的猛烈而密集的爆炸在震慑着所有的日军,中华门方向的中国守军得到了难得的喘息机会,此刻的林定远已经不像前段时间那样信步闲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