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法医,情况如何?。”
“认识,都几十年街坊了,他是住在巷口的李洪福,今年五十岁,家里一共七口人,最大的儿子已经25岁了,前年娶了媳妇,生了个大胖孙子。”
“他平时有与人结怨没有。”柳红玉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看向老大爷。
老大爷摇了摇手:“没有,没有,他平时见人都笑嘻嘻的,不曾得罪人。”
法医拿着一部老爷机走了过去:“红玉姐,我在死者身上发现了手机,上面有一条发送成功的信息,同一条信息发给了四个人,‘今晚八点回家吃饭。’,还有,死者身上有多次於伤,但真正的死亡原因是中毒身亡,死者两天前与人争斗过,死亡时间目前还推测不出来,需要进一步研究。”
“如此看来,他是被人下毒了,通知家属没有?”
“去了,但是他家大门紧锁着,怎么敲都没人来开门。”
“他们家八点约好吃饭,照理说家里应该有人的,难道……”柳红玉对着院门口站立,扭头看向巷口的位置。
“很好,休息十分钟。”李然坐了起来,带着笑意拉了一把椅子放在旁边:“小五过来,瞧瞧你刚才演的。”
叶初五摘掉头上的鸭舌帽,头发湿漉漉的,那是热出的汗水,三月份,虽然还不到闷热的夏季,但对于某些地区来说,已经开始升温了,因而穿着大北方的羽绒服,足以热出了一身汗,像蒸桑拿似的。
她把羽绒服拿在手上,接过助理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汗水:“这就来。”
其实,相比于看回放,她更想去换一身衣服。
当她靠近李然,一股淡淡的汗酸味漂浮在空气中,李然捏起鼻子,嫌弃道:“算了,你还是去换一身衣服吧。”
叶初五脸上的笑容顿住,如果这番话是在一分钟前讲的,她会感恩戴德,并夸奖李然一声“好导演,但他偏偏在不恰当的时机说出这番话,则会让她感受到深深的恶意,憋了一口气。”
就好像你原本想要吃苹果,但是老板非要你吃榴莲,可是当榴莲剖开的时候,发现榴莲是坏的,于是他叫你吃苹果,但是在你吃之前说了一句:“苹果是坏的,小心有虫子。”刹那间,什么胃口都没有了。
无论多么不爽,该有的面子功夫还是要有的,叶初五微笑着点了点头:“那我先去换衣服了。”转身的瞬间,脸色如碳,遇火即燃。
下一幕戏是个转折,场景从老大爷的院门口切换到死者家的门口。
情况果然如街坊邻居说的那样,他家远门紧闭,柳红玉往院门口扬了下下巴,尾随的几个街坊忙上前敲门。
“大柱,二柱,三柱,你们在不在?”
无人应声,柳红玉把耳朵贴在门边,里面安安静静,什么也听不到。
“撞门吧。”当机立断,她有不好的预感。
说撞门就撞门,几个年纪不大的街坊组成一队,两两一组往铁门撞去。撞了几个轮回,铁门‘轰隆一声’往后倒塌。
一眼看去,院子经过一夜,雪花积了厚厚一层,踩一脚进入,足足能陷进到脚踝处。
有人感叹道:“要是放在平时,小李早就在门口扫雪了,如今人不在了,门口的雪都有几厘米厚了。”
柳红玉闻言脸色更是变了几分,李洪福失踪了,家里人不可能察觉不出来的,除非……
她走了进去,直接走向正中间的里屋,里屋的门也是关着的,只是没有上锁,而是虚掩着。
推开门,柳红玉叹了一声阿弥陀佛,跟在身后的众人惊呼:“谁如此狠心,竟然害了小李全家。”
法医逐一看了一遍,说道:“大人四个是中毒身亡,小孩子则是被人掐住脖子,窒息而亡,死亡时间初步推测是在昨晚十点钟左右。”
“满门灭口,那得是多大的仇恨,他家最近有什么怪事发生吗?”柳红玉转身问,小步绕着里屋转了一圈,没发现打斗的痕迹。
“怪事?好像没有,不过小李他家那口子上个月死了,听说是脑溢血。”老大爷回忆道。
“走,上他屋里看看。”柳红玉看向街坊邻居:“这里是命案现场,闲杂人等离开。”
把人都轰走后,柳红玉和法医二人去了小李的房间,推开门的瞬间,入目的是大红色的喜布,桌上放着两张遗照,一张是小李的,一张是小李他老伴的。
遗照前面摆放着一个香炉,上面插着些许的香,和两根三十厘米长的蜡烛。
到底是谁害了他们一家人后还祭拜老俩口呢,嫌疑人杀人的原因又是为了什么呢?